那之後兩人有月餘沒見,彼此都未聯絡對方。

姜煙的腰傷卻是越發嚴重了,去醫院看了說是腰背筋肌膜炎,只能保守治療,要注意保暖,勸她要聽醫囑,平時不要用力,以後要好好養著。

她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姑娘,怎麼會得這種因勞損過度的病,還不是被阮江臨給玩兒出來的。

阮江臨有一句話說得挺對的,她的確挺賤的,送上門去給他作賤。

她貼了一個月的膏藥,總算是好了些,只是冬天要到了,還是會時不時地隱隱作疼。

論文總算在錢教授的三催四請中交了上去,還拿了個不錯的名次。

她不想回去,於是就每天都泡在圖書館裡,坐一會兒站一會兒,直到天越來越黑,已完全湮沒了餘暉,她才打算收拾了東西離開。

夜深人靜,寒風瑟瑟,她一個小姑娘獨自一人走在林蔭道上還是難免有些怕。

被自個兒的手機鈴聲都嚇了一跳,她掏出手機看。

沒想到會是阮江臨給她打的電話。

他那麼傲的一個人,怎麼會低下頭來給她主動打電話。

電話是阮江臨的,不過打電話的人不是。

葉琛他們起了哄,好不容易今兒把阮江臨這人灌醉了,哄著阮江臨把手機拿出來解了鎖。

“姜妹妹,江臨這兒醉了,讓你來接。”葉琛說。

她在北城呢,怎麼接?

還沒等她開口,葉琛似乎是猜到她在想什麼,又繼續說:“在北城春熙路口這兒,你倆的事兒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你知道這大爺拉不下臉來的。”

原是在wah組的局,這人非說要來北城,開了一個小時的車,這大爺心裡頭想什麼,葉琛也能猜到一些。

於是春熙路口的街道上,一輛輛豪車排成一列,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她掛了電話,還是去了。

那兒沒有wah大,姜煙沒找多久就找到了包間。

她還沒瞧過阮江臨醉了的模樣,因為他總能控制住量,絕對不會讓自己醉。

他靠躺在沙發上,半眯著雙眸,他總是喜歡坐在背光處,以至於他能縱觀全域性,可別人卻探不清他分毫。

“得,你來了,我們就撤了。”葉琛若有所思地瞥了男人一眼,拿上手裡的外套。

門前已站了七七八八個代駕,要趕忙著把這些個祖宗都送回京都。

誰叫人阮江臨心有所牽,對北城戀戀不忘呢。

因為他一個人,一行人搞出這麼大個陣仗出來,要是讓阮振華知道了,又要鬧一陣子不消停了。

姜煙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看不清他臉色,不過他身上菸酒味很重。

她彎腰去扶男人,他沒動,他這麼高大的一個人,她怎麼扶的起來。

“阮江臨聽話好不好?我腰傷還沒好利索。”她耐著性子,淡淡地開口。

他今日喝了很多酒,身上有酒意,但是卻沒醉。

他抬起手,姜煙一把扶起他。

阮江臨似乎真不和她鬧了,姜煙架著男人的胳膊,歪歪倒倒地往外走。

他滾燙的呼吸伴著濃濃的酒味打在她的脖頸處,弄得她有點癢,她輕噓:“阮江臨,別鬧,再鬧就把你丟這兒。”

她說的威脅的話,語氣卻是軟軟糯糯,夾著生氣。

“行啊,你捨得就行。”他唇上掛著笑意,顯得極為乖張。

她舍不捨得,阮江臨最是清楚。

姜煙狠狠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他笑,似是沒把他掐疼。

他手往回一收,姜煙就被他摟入了懷裡,他沒醉,清醒得很。

她仰頭,面若凝脂,有些寡淡:“阮江臨,我還沒原諒你,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