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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折騰到凌晨三點左右,阮江臨才放過她。

她靠在男人的懷裡,不著寸縷,姜煙光滑柔嫩的背貼著阮江臨的胸膛,他伸手去摸她漂亮的蝴蝶骨。

兩人只圍了一件毛毯在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她拿著阮江臨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細瞧,找不出一絲的瑕疵。

他有意無意地在她腰間遊走,弄得她有些癢,她呢儂著話語,讓他別鬧,阮江臨真聽話地收了手。

姜煙靠在他懷裡,格外安心,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阮江臨連著幾日都有空,留在北城陪她。

與其說是陪她,不如說是留在這兒睡她。

阮江臨在北城陪她,她連上課都是無精打采的,像是被人榨了魂一樣。

偏得錢教授還要一直催她教論文,明明還有個把月的時間,她卻像是和姜煙槓上了一樣,一日三催。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毫無靈感,一段話刪改無數次。

阮江臨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手指時不時地逗弄著她的下巴,動作和擼貓如出一轍。

姜煙正晃神,往陽臺上瞥地一看,便看見了那盆前些日子還開得嬌豔欲滴的朱麗葉,如今再看,已經是要枯死了。

姜煙這幾日忙得暈頭轉向,忘記給它澆水了。

其實不是澆水的原因,朱麗葉的花期也就五六個月左右,入了秋後,要不來了多久,從葉到瓣,再到根,就全部都死完了。

她連忙起身,連腿上的電腦也沒顧及,直接掉了下去。

甚至沒注意筆記本的充電線,腳邁出去就被絆住了。

要不是阮江臨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就摔在地上了。

她那積了病的腰,能經得住多少次摔。

姜煙連跑過去看,已死全了,花身都枯萎幹了,從前那高雅的花瓣如今經過了一場秋,便是傷痕累累,連半分救回的餘地也沒有了。

她蹲在地上,手裡還捧著那盆枯死的朱麗葉,有些傷神,心裡像是一下就被人掏空了。

花雖枯了,可刺還在,她一個不注意,手指就立馬冒了血珠,輕呼一聲,阮江臨才出來瞧她。

見她手指出血了,沒細想,就把人拉起來往浴室裡走。

她手上還捧著花盆,阮江臨拉她的動作太快,她有些踉蹌,陶瓷的花盆直接摔了個碎。

姜煙有些木納,只得跟著阮江臨走。

他放著水,沖洗著她的傷口。

其實沒刺多嚴重,只是她挺怕疼的。

“姜煙,你長的腦袋是被人坐了嗎?一盆花而已,至於這樣?”

她臉色有些白,該是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

微微張唇:“不是被你坐了嘛。”

她沒好氣地回懟,她難得有膽子跟他嗆上幾句話。

大概是那盆朱麗葉死了,她心情越發不悅了,抿著唇。

男人被她氣笑了,伸手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等她秀髮炸毛,他才收手。

“得嘞,金毛獅王,再種不就行了?”他勾著唇,擦乾了她傷口,才用創可貼給她貼上。

她勾著腦袋,一雙眼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又好似泛著波光。

“都要入冬了,怎麼可能還種得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