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鬧的歌曲充斥在千人規模的場館內,牆壁上的吸音壁努力的工作著,盡力的吸收著音波,儘量不讓音量外傳,影響到其他人。

場館並不是很大,畢竟這次只是一個Showcase,總共也就不到2小時的舞臺。

這是一場試驗李知恩在霓虹的人氣如何的小型演唱會,不是為了純粹的賺錢。如果她在霓虹不怎麼受到歡迎,那麼也沒有繼續在霓虹發展下去的必要。

舞臺下方的觀眾席上氣氛並不熱鬧,只有寥寥數人。然而即使是寥寥數人此刻也是一臉灰黑色,對於舞臺上的表演十分不耐煩。

坐在最中間的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尤是如此,不過他的目光看了看一旁也在看著這邊的韓國團隊,心中愈發煩躁,手中的開始互相揉搓擠壓起來。

“注意跟著燈光走位!”他的聲音有點火氣和不耐煩,但是似乎還能剋制。他是整個小型演唱會的導演,整個演唱會一切排程就是他指揮的。但是這一切除了亂子,出亂子的不是他負責的這邊問題,不是音響,不是燈光,不是環節的問題。

是整個演唱會的核心的問題。

隨著他的話語,舞臺上的李知恩似乎也是注意到了什麼,步伐緩緩隨著燈光的指引移動。

隨著旋律的推進,背後的舞伴們則紛紛簇擁上來,形成了一個圓圈。

但是舞伴們的阻擋,讓李知恩失去了看向舞臺遠處的能力。嗓音中的霓虹發音開始變得古怪,舞蹈也開始搶拍。

看著舞臺中的錯誤,導演眼中的不耐愈發明顯。

“注意節奏!還有你的站位錯了!”

李知恩心中有點著急,看不到前方的提詞器讓她心中有點煩躁,但是身邊的舞伴來回交錯,頭頂的燈光讓她一時分辨不出自己的方位,本來應該向左側走去的舞蹈,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差點撞到背後的舞伴們。而舞伴也只能跟著後退使得整個舞臺瞬間一亂!

“走位,走位!音響師給我暫停!”坐在舞臺最下方的導演從位置中站了起來,口中的日語不停地往外蹦出:“你一直在舞臺中心和白痴一樣的站著,背後的舞伴怎麼和你互動?這首歌不是你唱的是嗎?這不是你的成名作嗎?

走位跟著燈光的軌跡移動不會嗎?音量根據燈光亮度的強弱變化而變化你又忘了嗎?你眼睛一直盯著提詞器,幹什麼?沒有提詞器一個詞就記不住了嗎?”

聽著有點震耳欲聾的吼叫,李知恩目光呆呆地距離自己20公分不到,有點顫巍巍的舞伴的手。

看著和自己聯絡了3年的舞伴的手,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配合著舞伴的舞蹈伸出手握住的動作。

這舞蹈自己排練了幾百遍,然而自己在回憶著自己歌曲日語的發音時自己就下意識地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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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韓國趕過來出醜給我們看的嗎?一場總共才1小時的showcase你需要4個小時的時間彩排?你是堅持不住了,還是說唱歌的時候就沒法跳舞?”

“私立馬賽。”氣喘吁吁的嗓音充斥在千人大小的場館內,每一個人都能聽到話語得中氣不足。

“別和我道歉,給我一個說法!到底能不能唱!不能唱就拉倒,能唱就繼續!”

“私立馬賽,我歌詞有點記不住。”李知恩的喘氣聲隨著麥克風放大,但是這種喘氣聲可不如昨晚那般讓人變得心裡發虛,只能讓音樂廳中的所有人心裡開始泛起嘀咕。

聽見這個理由導演越發心裡來氣:“如果記不住那就減少日語歌的曲目!要不就全部唱韓語歌!你這麼無用地努力下去只是浪費我們所有人的時間!”

確實如此,導演說的沒錯。

所有來自韓國的舞伴看著站在舞臺中央,汗水已經淋溼後背的女生,眼中帶著一些迷惑和不解,甚至隱藏了一點不滿。

從3個小時前開始,進度就變得異常慢了起來,大家也休息了很多次,但是女生的狀態一直不怎麼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他們已經沒有什麼信心了。

眼前的女生二中的耳返早就已經被她摘了下來,汗水一滴滴落在舞臺的中央,地上已經溼了一小片了。

目光向來是有壓力的,站在舞臺最中央和最前方的女生自然也是如此,她能感受到背後的舞伴們。更何況眼前的舞臺下還有數雙眼睛正盯著她看,眼神中的不滿還有很多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