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哲學考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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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檢察廳還適應嗎?裡面是不是有點暗無天日?”
暗無天日?
曹國的用辭讓林哲詢內心中的一些邏輯開始運作。整個人打起精神來,腦子也不想之前一樣跟著對方的節奏隨波逐流。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音,沉聲回答起來:“倒也也不算黑。雖然裡面很多事情都有很多算計,但是終究還能在裡面待著。”
聽到自己的學生的回答,曹國扭過頭,看著林哲詢的眼睛,似乎從這個回答中聽到了真實的意思。
“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你花了多少時間研究?”
聽到對方的提問,林哲詢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轉折?
康德?法哲學家。《純粹理性批判》?西方哲學中的“奇書”,形而上學中的救世主。
可是,曹國教授怎麼把話題好端端的把話題突然扯到西方古典哲學體系上去了?不是應該繼續詢問自己的近況,打探一下檢察廳內部情況嗎?
林哲詢眨眨眼,半拱著身子,嘗試著試探道:
“教授,您是改行教哲學了?還是隻是研究一下?”
看著自己學生誠惶誠恐的模樣,曹國無奈笑道:“阿內,我想問問你怎麼看待這本書的。你這麼幾年來聽首爾大的學生說你買了幾百本書,整個房間都堆滿了。為了買書,整個房間都快沒地方看書了。好好的一個檢察長的兒子為了買書買成了窮困生。所以我是真的好奇,你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
聽到這麼一個回答,林哲詢算是懂了。
曹教授是在覺得他在沽名釣譽啊。
一個檢察長的兒子為了花錢買書買的整個房間都是,甚至節省生活費乾脆住進考試院,甚至首爾大很多同學都知道他喜歡看書,這一切還傳到了教授的耳朵裡。這能被對方看待成那種為了名聲而做的行為。
現在又和知名女偶像傳緋聞。這一切反差太大了,況且自己是特種部隊退役的經歷還讓人覺得無語。
女偶像戀情,特種部隊服役經歷這一切,曹國都不能驗證,但是文學哲學他擅長啊。
並且,如果問別的可能,比如說法學可能不能檢測出一個好讀書的人的狀態。那麼問他有和法學相關的學者的高難度著作足夠驗證一個人是否是真的研究過學問。
想到這麼一個文武雙全,還有美佳人相伴的“風流才子”,“天降勐男”。這種好比讀者的人物竟是自己,林哲詢發自內心的笑了:
“說實話,康德的法哲學確實是我們的所有法學生都必讀的。他的哲學書我也花時間也研究了。為了讀通《純粹理性批判》這本書也需要很多的完整的西方古典哲學知識儲備。比如說退役之後我把自己關在家裡看完了休謨的《人性論》還有對於純粹經驗主義的理論。瞭解了笛卡爾的關於主體與客體相對而存的“兩分法”,又看完了牛頓和來布尼茨的書。前前後後又總共花了大概也有1年多的時間。我個人原本是不贊同這種唯心主義哲學的,但是一個月前一件事之後我也開始認識,並且認同了。”
“是嗎?”曹國微微點頭,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學生突然而然的改變立場而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微笑道:“然後結果呢?”
林哲詢沒有回答,大腦還在飛速的轉動,這種籠統的提問太難回答了,說實話他可以寫一篇哲學論文。而在大腦中瘋狂總結的同時,嘴上反問道:
“您怎麼研究起康德的哲學觀了?”
“其實,不是我研究康德,因為我們這些做大陸法系法理學,法哲學研究的。不仔細研究康德,古斯塔夫·胡果,文科尼西還研究什麼法學,怎麼教你們法學?再說了哲學就不能研究了?”
“也是。”
曹國輕輕一笑,也知道自己問的太大太廣。所以將一切稍稍降低一點難度,但是問題變得更廣:“康德是怎麼看到兩種理性的?批判的什麼?怎麼批判的?”
好傢伙《純粹理性批判》之外還加了康德的《實踐理論批判》啊。
不過這個簡單啊,只是複述一遍康德的觀點罷了!
林哲詢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起來:“實踐理性和理論理性沒有區別,他認為這兩種理性是同一個理性的不同運用。就好像,物體是同一個物體,不過在現象界的物體被因果律制約。而在物自體那裡,被自由律制約。
純粹理性批判是在批判至臻,至臻就是絕對的真,其實從人的認識能力的角度,人本身沒有認識絕對真的能力。
實踐理性批判是在批判至善,至善就是道德的形而上學的終極形態。從道德的角度分析,不存在至善的道德標準。”
曹國點點頭,這些並不難:“那麼純粹理性的實踐能力呢?”
“那就是欲求能力。他認為欲求有高階於低階的區別。低階的欲求就是類似動物式的,專注於‘經驗’,追逐各種聲色犬馬的享受。而高階的欲求,是純粹理性,他給予了這種欲求道德性。”說道這裡林哲詢停頓了一下,為了表明自己真的理解了,準備舉了一個例子:“曹教授我記得您是信佛的,也在蛞......東國大學任教,信仰佛學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