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偷聽(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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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國看自己的門生思索的模樣,心裡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說起學長,你在檢察廳這麼長時間也沒拜見一些自己的首爾大學前輩們?每年我們學校都有十幾個進檢察廳的呢。”
“哈哈哈哈,沒有。我們07年盧統領提倡的司法考試改革,從以前的全民允許司法考試變成只錄取接受過法學院教育的學生了。別的學校學生可能十分團結。但是我們首爾大......內部競爭太激烈了。所以同學之間的共同競爭開始變味。開始變成互相陷害和拉踩了。畢竟我們首爾大透過司法考試的錄取率比起其它學校來說高了很多檔次。這也弄得我的同門關係沒有之前這幾屆這麼好了。”
曹國這才想起來這麼一件他們這些人做的大事,內心中對於林哲詢的憐憫越發嚴重。長嘆一口氣,感嘆道:“說起來也是,這也讓我們首爾大的內部開始人心不穩了。而且你這傢伙太年輕了。和你一屆的人家現在很多才剛剛進入研修院呢。”
“哦?已經進入研修院了?”林哲詢聽到有學弟,微微感到了一點高興:“我的哪位同門,將來的晚輩?”
“黃始木。”
“黃始木?”林哲詢腦子裡瞬間就出現了一個面癱男人:“就是那個4年都不笑一下的傢伙?他的成績明年就能進檢察廳嗎?”
才能?曹國微微苦笑地搖頭:“你這一屆就你一個從研修院畢業的。你大學時期學分修的太快了,畢業的太快。大部分同學都是明年後年才能從研修院畢業,他們也都還要面對服兵役。年紀到如今甚至都是二十六七八的樣子。就算進了檢察廳也都是比你年紀大的後輩。”
林哲詢聽到這裡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也只能心裡苦笑。他身邊沒有同門同屆的幫助。好像是他自己活該。最快的同學和他一起進入檢察廳工作都要明年了。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失落?”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林哲詢的表情明顯有點窘迫。
“是有一點。”
曹國看著林哲詢有點重的眼袋,知道對方這段時間似乎休息的並不是很好。
“激動的失眠了?因為要坐飛機?”
“沒有,去華夏不至於讓我激動。”林哲詢的回答很耐人尋味,似乎還真的是飛機的原因。
“那是太緊張了?”
“也說不上怕吧,就是有點厭惡坐飛機。”
“厭惡?你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詞?”
曹國感覺有點好笑,沒想到自己的學生還有這麼一面。實際上不僅僅是曹國的耳朵,隔斷後另外兩雙兩朵都下意識豎了起來。
“我是怕飛到一半想起幾聲滴聲還有紅燈,然後不得不站起來。有些時候要注意將自己的傘鉤鉤在飛機上。然後被教官一腳踹下去,在空中飄幾分鐘。有時候可能連傘鉤都不給你,直接讓你往下跳。自由落體的過程中心裡要祈禱主傘能在對應的氣壓自動開傘。出了問題副傘手動開啟時能夠不卡住手。當然希望千萬不要遇到氣流多變的地區大。遇到了氣流也千萬不要撞到高壓電線杆子或者掛在樹上。”
聽著這麼多叫苦不迭的,曹國也是苦笑起來,這聽起來已經不是在服兵役是在過地獄了。
“看起來你每次坐上飛機都有點不自在啊。”
“是啊!”說起跳傘,林哲詢就想到有點頭皮發麻:“有一次跳傘訓練HALO。也就是訓練高海拔跳出,低海拔開傘。我的教官主傘出了嚴重問題。在高海拔地區主傘就開了,然而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開啟保持自己的方向傘就自動開啟,結果繩索纏住了全身。傘根本沒開啟。那次訓練的人並不多,除了我之外好像根本沒人看到我們教官遇險的情況。”
“是你救了他?”
“沒辦法,如果我不救他的話可能就成一團爛肉了。”林哲詢腦子裡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心裡就突然出了一把冷汗,也暗暗敬佩自己的膽子:“幸好他的氧氣瓶沒有什麼問題,當時的高度也足夠的高,能夠在空中保持冷靜讓我給他把糾纏在他身上的匕首隔斷了,幫他把副傘開啟了。不過這時間有點長,當我們自己開啟降落傘的時候,離地面只有大概不到200米不到的海拔了。再低十幾米可能就算人不死也要斷跳腿。總之那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那個教官應該是李權一吧,不然不可能昨天這麼無條件的幫助他的吧。
李知恩不自覺的扭頭看向一旁,想要得到確認。而果真如她所料,鄭秀妍此時臉色平靜,顯然聽過這個故事。沒有自己這麼內心緊張。
坐在隔斷另一邊的林哲詢和曹國對背後女人的小動作毫不知情,繼續聊著天。
作為師長輩的曹國也有點心有餘季的感嘆起來:“所以你就對坐飛機有心裡壓力?你是空輸部隊還是第五師團?竟然需要這種訓練?不都是一下飛機就開傘嗎?”
“教授,那種跳傘方式早就不流行了。都是高跳低開,或者低跳低開。總之每一次上飛機對於我們來說都很驚險。”
“我記得空輸部隊的服役時間都很長啊。”
說道這裡,林哲詢苦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左側腰腹部:
“我在一次演習負傷了。當時傷到內臟了。對長時間的野外作戰會有一定影響。當然當時也可以選擇不退役,靜靜養傷選擇去二線不對也沒事。不過您知道我想當檢察官的。所以也就選擇提前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