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琳近兩年在雲衣的設計為了和抄襲的仿品爭奪市場,不得已搞起了降價促銷。銷售業績倒也蒸蒸日上,廠裡的效益也不錯。但是,大權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覺,真不好受。

她的設計、她對面料配件的要求,在成本的限制下一再壓縮。

然而看看天衣的設計。不計成本的堆錢。

這樣完美的衣服才是她的追求——如果她是雲衣廠的廠長手握大權,那該多好?

“天衣是蕭令梅一手創辦的公司。”段亦揚率先回答。“不僅如此,她還在廣州郊區建廠房。成立了‘天衣紡織品有限公司’。除了服裝以外,公司以後會以研發各種面料輔料為主。”

段亦琳和姜媛媛臉都青了。

“她建廠子?”姜媛媛低吼,“她憑什麼建廠子?她哪兒來的的錢和人脈?”姜媛媛鼻孔都要冒煙了。她驀地盯著亦揚:難道是他看中了蕭令梅,所以出錢資助她?

就連段亦琳也同樣懷疑的望著自己的哥哥。

亦揚冷笑:“她靠的是村裡種子公司和養殖公司去年1000多萬的純利潤!”

亦琳人心沉得不著邊際:一千多萬的利潤?!

姜媛媛還不肯相信:“亦揚哥你胡說!那窮鄉僻壤的村鎮企業能賺這麼多錢?!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黑幕交易!”

亦揚撣了撣指尖的香菸:“去年仙雲六村種子公司淨收益達40萬。聯合養殖的稻花魚銷售提成75萬,草莓和番茄收入900多萬!”

姜媛媛張大嘴,完全法接受這個事實。

“再不信,你去查下他們公司上繳的年稅和財報。”亦揚掐了菸頭,淡淡的瞥了眼媛媛,“以後少在她面前自取其辱。”

姜媛緩臉漲得血紅,淚花在眼裡直打轉。

亦琳心裡比姜媛媛理更難受,安慰她的話都說不出口,只勉強笑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是媛媛,那些公司又不是她或她家的。”

媛媛的一口氣順了下來。

就是,那又不是她名下的公司!都是村裡的企業!賺的錢也不可能都給她呀。

亦揚瞅了妹妹一眼,似笑非笑的哼了聲。

靈毓見媛媛剎羽而歸,暗罵了句廢物。

宴席的氛圍並沒有被這個小插曲所影響,歡聲笑語不斷。許江海看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正要開席時,宴會廳關緊的大門忽的大開,昂首走來一對衣著光鮮的中年夫婦。

許江海怔住:“他們怎麼也來了。”心中一動,目光就射向了輕雪,一時間恍然大悟!

看來還真不是自己想多了。

許段兩位首長不免驚訝。

“你請的?”

“我請他們作什麼?”

這兩人在廣溪,怎麼跑廣州來啦?

他們還是起身相迎:“嚴總工大駕光臨,咱們有失遠迎啦。”

嚴鶴年客氣至極的和兩位前輩握了手道:“兩位老首長,是我唐突了。今兒個正好經過這邊。聽說許將軍的孫女考上了北航辦了升學宴。我想著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來蹭你們一頓飯也好。”

嚴鶴年身邊的夫人容貌秀雅,她手持禮盒,目光已經在宴廳裡搜尋了一遍,笑道:“恭喜許將軍後繼有人。”

許首長笑笑,沒搭理她。喚了靈齡過來介紹。

“靈齡。這是廣溪華南船舶器械廠的嚴總工。快叫叔叔。”

“嚴叔叔,您好。”靈齡一眼瞧到嚴鶴年清俊的臉龐、俊逸儒雅的氣質,忽地一怔。

這位嚴總工長得好眼熟。

像誰呢?

這臉,這氣質——她微微張大嘴——輕雪!輕雪的臉形和氣質跟嚴鶴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