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烈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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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兄弟的酒,喜歡它的人不少,但是我不喜歡,它的味道太烈了,也不知道白人是怎麼釀出來的。”長棍進入帳篷,拎出一個酒袋,“你要喝嗎?”
“不,我用它治療傷口。”馬哨接過酒袋。
“治療傷口?”長棍一臉茫然。
馬哨點頭,一邊拉開他的衣領:“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這會很痛。”
待長棍臉上浮現出緊張之色,馬哨便開啟酒袋,將烈酒倒向他肩膀處的傷口。
“啊!”長棍頓時嚎叫起來,冷汗狂滲,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哼哼哼啊啊啊——”
過了一會,烈酒終於倒完,而他彷彿要虛脫了,面色蒼白道:“我活了二十四年,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疼痛……它真的能治療傷口嗎?”
馬哨說道:“感到疼痛很正常,任何治療過程都不會是愉快的。”
清潔完傷口之後,他找來麻布為長棍包紮,同時叮囑道:“注意保持傷口清潔,這很重要。”
“不用敷草藥嗎?”長棍遲疑了一下。在人們的觀念裡,草藥和跳舞都是必備的治療手段。
“烈酒就可以了。”馬哨隨口說道。
印第安人巫醫不分家,過擬合的醫學理論完全可以直接作為玄幻小說的設定來用,包含了大量稀奇古怪的治療方法,比如跳大神以及各種奇葩的草藥配方。
對於這些草藥,馬哨完全無法甄別好壞,療效不能確定,副作用更不能確定,所以他並不信任。相比之下,酒精的消毒作用則是毫無疑問的,肯定能發揮一些積極作用。
當然,正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印第安人無比簡陋的草藥學裡也有一些讓他驚訝的東西,比如說……青黴素。
沒錯,就是那個青黴素。
一些印第安巫醫在治療時會使用從樹上刮下來的黴菌,這顯然是利用了青黴素的作用,儘管印第安人只是遵循祖先流傳下來的經驗,並不理解其中的原理。
只不過,這種粗糙的利用方式效率非常低下,而且不安全,這都不能說是有雜質的青黴素,而是有青黴素的雜質,甚至說不定連樹上的鳥屎都一起刮下來攪勻了。
反正知道這個治療方法之後,馬哨覺得,除非自己馬上要死了,否則絕對不會使用這種青黴素。
其實這個時代的醫學普遍都不怎麼樣,和未來能重新定義死亡的現代醫學根本沒法比。
別說印第安人了,就是同時代的美國醫生,也會說出“有時治癒,常常幫助,總是安慰”這樣無奈的感嘆。
可見心理安慰才是十九世紀以及更早期醫學發揮作用的最常見形式,治癒則是一種幸事,把小病治成大病甚至直接治死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當然,安慰不等於無效,事實上安慰經常能起到積極作用,心理暗示也是一劑良藥。
因此馬哨略一尋思,就緊接著說道:“這是我的獨門配方,非常神奇,你放心好了。你現在只需要注意不要讓傷口沾上髒東西,過幾天解開繃帶再看,效果必然出乎你的意料。”
長棍聞言,臉色不由舒緩許多。
“我們去清點一下殺敵數吧。”他想起什麼,隨即先出了帳篷。
幾分鐘之後……
“你在幹什麼?”長棍迷惑地看著正在搬屍體的馬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