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的眼淚來的毫無預兆,跟方才拼死抵禦一臉倨傲的她形成明顯對比。

傅西洲的舉動忽然僵住。

什麼時候起,他碰她,全都叫她噁心成這樣?

竟然噁心哭了?

這認知叫傅西洲的心中捲起綿長的恨。

顧北笙感受到他忽然的暫停,無視自己眼角的淚,聲音發抖,卻非常安靜:「傅西洲,我們已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不好麼?」

劇疼碾過他的心。

對她來講,能永永遠遠和他撇清關係,才是最幸福的事!

但是憑什麼他就一定要如她所願!

傅西洲的雙眸一縷深潭,口氣生冷:「遊戲是我要開始的,你有什麼權利結束?」

顧北笙發抖著身體,抬起眼,對他對看:「那就等你強完後跟我說,踐踏一個無力抵禦你的女人,是不是可以叫你覺的很得意!」

傅西洲的瞳仁陡然緊縮,又陡然擴張。

「想我***你?顧北笙,你配麼?即便你倒貼錢,我也不會再睡你一次!」

他說著冰冷甩開她,把一張銀行支票甩在她的臉面上,揚長而去!

嘭的聲巨響,門被關上。

大堂空空落落,只剩下她一人。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

顧北笙的身體從琴鍵上滑落。

她跌坐地面上,抱著不堪的自己,忽然掩面哭泣。

這是她急切需要的錢。

她需要拿來給心語買鋼琴的錢。

只是唱了一首歌罷了,就掙到20萬,她不是該覺的開心?

她終究掙到錢了。

但是,為什麼她還是那樣難受,淚根本停不下。

她揀著地面上的銀行支票,眼淚瘋了似的流出,關不住閘。

從嗚嗚咽嚥到最終大哭。

握在手裡的銀行支票被眼淚浸的溼透,但是,哭聲卻自始至終沒法停住。

縱然一直提醒自個,別去愛他,別去愛他!

可最後,被眼淚湮沒的悲哀痛苦,像是狂浪的海嘯。

「北笙?發生什麼事?」

是曾皖北的聲音。

他迅速走近她,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結束了……」

她吐字不清,卻讓人胸口生痛。

「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