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已解決,但是傅西洲彷彿並沒離開的準備,而是站在原地,冰冷的看著她的眼。

便像是在看一個螞蟻,不屑、冷淡。

顧北笙忽然記起中午時他講話的話,他們已不再是原來關係,她也開不了口和他致謝。

忽然,顧北笙避開了他的眼,從新坐回了鋼琴跟前,想借以平復情緒。

傅西洲見到她連一句都沒有說便將他忽視,面色不禁冷下來,拳本能攥緊。

怎麼,如今連告訴他句都覺的輕蔑一顧?

他從中午到如今一口東西都沒有吃,她倒是又聚餐,又合唱,又來酒吧彈琴,生活的很快意嘛!

傅西洲只覺的一種無名火衝到頭中。

他忽然傾身,一個手搭在黑白鍵上,阻擋她彈琴。

顧北笙的心中瞬間亂成一團,才不得不開口,「傅少,你打攪到我工作了。」

傅少?

傅西洲好容易聽見她和自己講話,講出的話疏離到讓他惱怒。

他壓下層層怒氣,也像陌生人一樣告訴她:「你是今天晚上特聘的演奏師?」

他陌生疏離的口氣,叫她覺的心房泛痛。

「是的,傅少。」顧北笙儘可能叫自己保持冷靜,實際上心中早已潰不成軍。

「這樣沒禮貌的演奏師,我還真是第一回見。」傅西洲冷嘲。「我覺的有必要提醒酒吧應該換人了。」

顧北笙陡然望向傅西洲的眼,看到他眼中的薄涼,好像冰箭一般冰冷徹骨。

她假裝鎮定:「這份工作對我來講非常要緊,還請傅少高抬貴手。」

「叫我抬起手?」傅西洲的手離開琴鍵,剎那間摟住顧北笙的腰:「往這兒抬?」

他的輕薄帶幾分侮辱意味。

顧北笙的面色陡然難看至極,「傅少,請你自重!」

「讓我「重」一點?」傅西洲的手使勁捏了下顧北笙的腰,「這個樣子?」

「啊!」顧北笙的腰方才不當心撞到鋼琴受傷,如今給他這樣一捏,疼的叫出聲。

會場好多人聽到這聲音,剎那間望向她,神情各異。

顧北笙的面色剎那間刷白。

他們明顯誤解了!

傅羅溪立即誇張地捂住眼,「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我的眼忽然失明瞭,你們繼續。我先去醫院治治眼!」

傅羅溪像風一樣消失不見。

顧北笙:「……」

傅西洲好像一點也沒理別的事,一心只看著顧北笙。

「顧大小姐,你看上去非常飢渴。」而後在她耳旁繼續說:「我什麼都還沒有做,你就叫的這樣大聲?」

「傅西洲,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無恥!」顧北笙的聲音帶發抖。

她儘可能壓低聲音,卻壓不盡怒意。

傅西洲嘴角的戲謔有增無減:「方才叫傅少叫的蠻順口,怎麼如今改口?給我摸下,忽然就熟了?」

她明明是給他捏疼!

顧北笙覺的腰痛,控制不住冒汗。方才對因為他出手相救產生的感激此時都變成冷嘲。

「放手!」她咬碎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