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曾經她能跳最棒的舞蹈,但是由於18歲那年的車禍,搶走了本來屬於她的夢。

和心語比起,她彷彿軟弱太多!

心語乃至都沒哭,一直好安靜。

好像真的,只須傅西洲在她身旁就行。

也許心語真很愛非常愛傅西洲?肯定比她更愛傅西洲。

因著傅西洲一整年都陪她,她的18歲,明明擁有著傅西洲的呵護,卻對他恨之入骨!

或許真應該結束了。

她全都能跳舞了,她全都已恢復了,還有啥權利去怪,傅西洲最初撞斷她的腿,還有啥權利繼續接受他的負責?

顧北笙喑啞著聲音倉皇的解釋,「心語,你別誤解,方才我和他最終那並非真的……」

「吻」字還沒講出口,心語已先一步開口。

「我全都知道的。」心語說:「增加舞蹈的震撼感。」

顧北笙的身體發僵,勉強揚唇,但一個完整的笑都沒法盛放。

顧北笙心混亂間撞上了傅西洲冰涼的目光,直覺瞬間置身冰雪帝國般,冷的刺骨。

心語繼續笑說:「的確非常震撼。我險些都給驚倒。姐,你要和我們一起去看婚禮麼?」

顧北笙轟然反應過來,慌張低下頭,看著盤裡的美食,唇瓣輕顫。

「這兒的食物超級好吃,我想先吃點食物,你們去。玩的高興點。」她說。

心語還想再說點什麼,傅西洲已推著她的輪椅,把她從顧北笙的身旁推開了。

顧北笙僵直地聽著輪椅滾動聲,身體輕抖,用刀叉了好幾回鵝肝都沒有成功。

他乃至全程沒告訴她一句,但為什麼,她卻覺的這樣沒法呼吸?

直至輪椅的聲音漸行漸遠,顧北笙好久才恍惚地抬起頭,看了眼傅西洲離開的方位。

此時她滿面淚痕,近乎看不清他的身影,但即便看不清,他的輪廓不再屬於她的事實,已叫她疼到快窒息。

她慌忙地擦眼淚,從新低下頭。

握餐具的手還在顫抖。

她當自個能掩蓋的很好。

可為什麼,就是這樣遠遠看著他的身影,就控制不住,哭的快要奔潰?

顧北笙不知道的是,傅西洲推心語時,心一直擱在背後。他不可以確定她是否抬起頭看他。

他想要轉過頭,想瞧瞧她是否在難受。

這時,傅西洲聽到背後有個聲音叫。

「北笙。」

是顧父的聲音。

「爸?」顧北笙用非常高興的聲音回應。

是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