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她如今是你女友!」

「而我從沒承認過。」

「但你並沒否認!」

「都只是別人的臆想。」傅西洲勾著她下顎,「包含如今我和你,就是隻是跳一個舞而已,而你腦中卻勾勒著我想跟你重修舊好的場景,不是麼?」

顧北笙面色泛白,全部的掙扎都變成可笑。

傅西洲意味不明的說著:「所有人全都愛痴心妄想,看起來你也不例外,顧小姐。」

顧北笙兩手發抖:「為什麼要花這樣多錢買下洲之一生,又親手打碎它?」

「我愛我不要的東西只在我的手心中碎裂。」傅西洲說,「你想叫我看別人把我不要的東西捧在手心視如珍寶?對不起,我沒你這種胸襟。」

最初她甩掉他時,他也講過,「你還真是胸懷廣闊」。

現在他說他沒這種胸襟,明明是在嘲笑她。

「它本能有更好的去處!」她說的是那瓶獨一無二的香水。

「但她選擇拋下。」男人說的,卻是她。

他能為她製造一個帝國,能在一秒之間親手毀滅。因為她不要,一切都毫無意義!

顧北笙身體發抖的看著他。

「不要怕。享受這支舞。」傅西洲笑著看向莊冥所在的方位,繼續說。

「記的麼?一月前,你和我也曾如此矚目,那天我們一起毀掉莊冥的宴會。如此想來,他單身迄今,我也有責任。」

因著他們二人一起,毀掉莊冥的兩場定婚宴!

要是他沒毀掉,莊冥如今早已有未婚妻,那他就連覬覦顧北笙的權利都沒。更不必再妄想從他這兒得到「洲之一生」!

顧北笙瞳仁緊縮:「你想對他幹什麼?」

「你關心麼?」傅西洲的嘴角泛著邪笑,「像關心戀人一樣關心他?」

顧北笙突然記起什麼,本能的睜大雙眸:「你早已策劃好引他上鉤?」

今天晚上的宴會是傅西洲精心打算的!不只是叫她難堪痛苦,還要順便毀掉藍色妖姬跟莊冥!

在她講出這句後,傅西洲摟著她旋轉的力度陡然加大,幾乎要把她碾碎。

只是他卻仍然笑著,彷彿在誇她不笨。

傅西洲慢條斯理的把她扯入懷裡,那一秒,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在她耳旁繼續說:

「在我最初計劃中,莊冥會傾家蕩產買下1瓶香水,他肯定會打碎它,而後洲之一生便會變成永恆。」

顧北笙震驚的睜大眼睛,想躲他。

他卻把她箍緊,帶她旋轉。

「可我忽然想,與其叫他得到後毀滅,不如叫他即便傾盡全部也要不到,連毀滅的權利都沒。」男人還笑著,眼中卻毫無溫度。

顧北笙的眼中泛著光。

他笑的更好看,好像要把全部美好撕裂。

「他願為你傾盡全部也不可以換回你,並不算打擊,他即便傾盡全都沒有權利交換你,對他來講才是更致命一擊。」

顧北笙的雙眸閃動著不知名的光,她終究明白今天晚上這場鴻門宴,專門為莊冥設定。

傅西洲知道他肯定會來,也知道他肯定會上鉤!.

莊冥差點傾盡全部,就為1瓶香水!

雖說今天晚上莊冥沒拍到香水,但他今天晚上失去的,已沒法計算!

顧北笙的腦中閃過千萬思緒,最後輕啟薄唇:「傅西洲,你真狠!」

她本能的望向人群裡面無血色的莊冥,好像可以感受到此時的他心中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