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淚濺落到地面上,自始至終不可能真完全無聲。

站在心語身旁的小女孩聽到聲音,問她,「小姐姐,你怎麼哭了?」

心語吸鼻子,「沒有啥,看見別人結婚覺的太感動,因此便哭了。」

「看別人結婚有啥好哭的,眾人不都在笑麼?」

「是呀,眾人都在笑。」

這時,傅西洲把一條手帕給她。

因著小女孩的問話,傅西洲發現心語哭了。

「擦掉,你可是洲之一生的代言。要時刻保持最美。」

他的寬慰太過冷硬,乃至不近人情。

可心語還是貪戀他的「溫柔」。

「謝了,我洗了後還你。」她接過,有點捨不得擦。

「不用了。」傅西洲卻只是說:「一條手帕罷了,用過丟了就是。」

心語聽到他講的話,唇瓣有一些發抖。

用過丟了就是麼?

3年前,他救了她時……那條藍鏈,也和這手帕一樣,無非是一條手鍊罷了。

他壓根不在乎?

他從沒在乎過,但她卻太過在乎!

心語好想問他,為什麼她不敢,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問什麼,他肯定會如實回答。

譬如,她乃至壓根不敢問,「你愛我麼」,「還記的我麼」「你認為我們如今的關係是男女友麼」。

因著他肯定會直接跟她說,不愛,不記的,不認為這樣。

她知道的,但是她卻還強行假裝不知道。

明明是她比姐先認識他,明明是她比姐更早愛他,為什麼他卻可以和姐在一起,而不看她?

她看見過姐掉在電梯中,他拼命闖進。

她看見姐衝出雨簾,他瘋狂尋找。

她看見他們跳的那支舞,他吻姐唇的那種狂野。

要是沒愛,不會有那種熱烈。

她實際上都知道,全都知道的,但她還是想要假裝不知道。

「洲哥哥,我和你不同,我不求永永遠遠,只須給我一點美好回憶就可以了。」

「只須給我一點回想,就足夠我一人將結局走完。」

「因此,起碼今天晚上,假裝你是我的好不好?」

「實際上我不是看不見,你的涼薄。也不是看不見,姐的逞強。」

「乃至好幾回看見姐躲起來哭。可我為自個的幸福,卻故意忽視這一切。」

「我只想要今天晚上,當一回真正的女主。好不好?」

「洲哥哥,你可不可以,陪我彈次琴?」

便像你方才和姐姐那種四手聯彈。

「你要彈什麼?叫傅羅溪教你。」傅西洲說著打電話。

心語立即迅速地伸出手拉住他衣角,看見他輕輕凝眉的模樣,又慌亂地立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