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爾曼制定的進攻計劃中,並沒有關於如何防備印第安人反攻的計劃。

……

在美國軍方的認知中,與北部印第安人的戰爭,只是作為美墨戰爭的支線。直到扎卡里泰勒回到華盛頓之前,北部印第安人都是作為治安類桉件來處理的。

即便是美利堅聯邦已經在那裡折了一個總督和一個少將,連總統波爾克都差點因此被彈劾——但西北部的印第安人依然算不上重要。

在這個時期的西部,荒涼與混亂本就是這個地區的特色。

誰都可能會死,死個總督和少將也沒什麼關係,畢竟基督在上,一視同仁。死掉的弗裡蒙特和斯蒂芬卡尼既然無法再提供剩餘價值,那麼無論他們身前有多顯赫,現在都只是墓碑上的一個名字而已。

即便是傳言這裡發現了黃金,但趨之若鶩的牛仔和淘金客並沒有在議會說話的機會,對於紐約和費城的老爺們來說,牛仔和淘金客的惡劣程度幾乎和印第安人沒什麼兩樣!

這個時期的西部,又髒又亂,又窮又差,就像嬰幼兒身上的小叮叮,也許未來很重要,但是現在只會給大人創造麻煩,看著就噁心,直想扯起甩了。

沙皇正在華盛頓努力找門路,企圖將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賣給美國人,但是美國人並不想當冤大頭。

年輕的美利堅正在經受著成長的陣痛,一方面北方的生產過剩,另一方面南方落後產能又佔據了大量資源,卻不捨得消費。

在原本的歷史上,透過美墨戰爭和南北戰爭,統一了美洲市場和生產資料分配,美國才解決了自己內部的問題,又透過一戰悄悄地登上了世界舞臺……

但是現在,美墨戰爭正在進行中——不,說錯了,戰爭部已經正式宣告這一場戰爭結束了!

波爾克總統為了彌補戰爭赤字,已經提前支取了預期即將輸入——也就是說還沒有輸入的墨西哥白銀。

在扎卡里泰勒組建的審計團還沒有審計出問題之前,美利堅財政部的賬看起來還是平的。

這種局勢很微妙,無論是民主黨還是輝格黨,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扎卡里泰勒在華盛頓耗費的心血,絲毫不比在墨西哥少。

已經沒有誰來管墨西哥的戰爭了。

墨西哥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孩子們該回來了,該授勳的授勳,該分肥的分肥,國會雖然還沒有形成一攬子的方案,但是所有人都對此虎視眈眈。

只要中期選舉結束,一場饕餮盛宴便會馬上開始!

在這場中期選舉中,扎卡里泰勒作為戰爭英雄,毫無疑問擁有巨大的優勢,這種優勢讓他有的時候可以顯得很謙虛。

比如說當波爾克在競選辯論中康慨陳詞:“——美墨戰爭之所以能取得勝利,是因為我的英明領導——”

扎卡里泰勒可以直接打斷他,衝著他咆孝:“——總統先生,你又錯了!是人民,是美利堅的人民,共同創造了這一場勝利……”

波爾克就像是吃了十斤蒼蠅一樣,噎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指著扎卡里泰勒說:“你這個民主黨的叛徒!”

“我很榮幸,總統先生!”扎卡里泰勒回答他:“我是民主黨的叛徒,但卻永遠站在人民一邊!”

在競選辯論中,扎卡里泰勒給波爾克造成了一次又一次傷害,讓這個在任的總統先生差點中道崩殂。

美墨戰爭?

所有人都在討論美墨戰爭——不,說錯了,所有人都在討論美墨戰爭的戰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