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張五哥召集大家議事,宣佈將部落中的事務都交給巴巴圖喇和奎山處理,佐丹羅和古隆輔助。至於兩個部落中能戰的勇士,則挑選其中的強健者,淘汰病弱,編為三個駝鹿騎兵百人隊和三個步兵百人隊。

按照張五哥的想法,每十人為一個小隊,設有小隊長一名。每百人為一箇中隊,設有中隊長一名。每三個中隊合成一個大隊,騎兵的大隊長自然由忠心耿耿的哈什擔任,至於步兵的大隊長一時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便空缺了出來。

地精瓦薩比自從被張五哥斷了念想後,整日裡清心寡慾,徜徉在詩歌創作的海洋中,聽說張五哥重新編制部署,強烈要求地精也接受改編。張五哥不好拒絕瓦薩比的熱情,卻又實在瞧不上戰鬥力拉胯到極點的地精,最後將幾千名地精,不分男女老少,一股腦兒編成了十八個地精民兵大隊,由瓦薩比出任地精民兵隊伍的總司令。

“以後你就是我麾下級別最高的將領了!”張五哥拍了一下地精瓦薩比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瓦薩比聞聽後洋洋得意,看到毒打過他的哈什不過是一個大隊長,而他被任命為總司令,統率十八個地精民兵大隊,級別顯然遠遠高於哈什,一時心神激盪,脫口便吟誦了出來:

“曾經挨凍又捱餓,而今迎來新生活。啊!偉大的圖騰之子,我們地精崇拜您,您就是天,您就是地,我們將緊緊追隨著您!”

“曾經無依又無靠,而今迎來新篇章。啊!偉大的圖騰之子,我們地精熱愛您,您就是太陽,您就是月亮,我們將緊緊擁抱著您!”

“曾經受欺又受辱,而今迎來新面貌。啊!偉大的圖騰之子,我們地精擁戴您,您就是高山,您就是大河,我們將緊緊信奉著您!”

……

地精瓦薩比文思如尿崩,一發而不可收拾,臉上吟誦的表情就好像便秘,又好像吃了發酵多日的大便,既痛苦又飽含深情,讓人一看就不能忘懷。

文盲如野蠻人哈什者,聽到瓦薩比長篇大論的即興創作,都是張著大嘴,一副被驚豔才華所折服的表情。

野蠻人沒有文字,但是野蠻人格外尊重有知識的智者。野蠻人有個諺語,一個真正的智者頂得上三百個野蠻人戰士。正是因為如此,長老和巫師才能在部落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張五哥重生前,雖說只有小學文化水平,不過好歹也學過幾篇《紅寶書》,領略過偉人的文采風流,倒也有一定的辨別能力。在張五哥看來,地精瓦薩比的打油詩狗屁不通,就算是給偉人提鞋也不配。況且按照張五哥的真實想法,瓦薩比統率的地精不過是二線隊伍,也就是一群炮灰,沒想到這貨一點兒領悟力也沒有,還真把自己當精銳了。

不過張五哥見眾人聽得如痴如醉,一時不好打斷,聽了大概一頓飯的時間後,實在是忍受不住了,胃部一陣的翻滾,強壓著才沒有吐出來,眼睛都憋得紅了,這才打著手勢讓瓦薩比停下來。

瓦薩比見張五哥雙目泛著紅潤,還以為是被自己的詩歌給感動了,心中大有惺惺相惜之意:“好的詩歌,就像美人一樣,還需要懂的人來欣賞!有主公如此,自己此生也不枉了,便是肝腸寸斷又如何!”

瓦薩比自從成了太監,對個人衛生變得十分講究,這幾日天天沐浴,倒也顯得唇紅齒白,捏著蘭花指對張五哥說道:“主人,我還沒吟完呢,您要是身體不舒服,我等您身體好了,改天再單獨吟給您聽。”

張五哥只覺得一陣惡寒,連忙說道:“這就不必了,你帶著麾下的地精就駐紮在營地的四周,如果沒什麼事情,也不必來見我。”

瓦薩比聞聽之後,滿臉的落寞之情,悻悻然的離開了。

玫在一旁看著瓦薩比離去,不知為什麼,心底突然湧出一陣強烈的警惕,這種警惕一般是女人和女人之間才會產生的,源自於對老公的佔有慾和排她性。“這個瓦薩比看五哥的目光怎麼如此異樣?有一種一往無前、不顧生死的熱切,這明明是女人看到心心念唸的愛人才有的目光,怎的會出現在一個地精的身上。”

張五哥打發走了瓦薩比,點手將哈什叫過來,說道:“步兵的大隊長現在還沒有著落,你就一併都管著吧。”

哈什撓了撓腦袋說道:“主人,你要我做這個大隊長,我就當幾天耍耍,要是我做不好,你再換旁人吧!”

張五哥抬手就是一個腦崩兒,彈得哈什腦袋瓜子嗡嗡直響,眼睛裡面全是小星星,罵道:“你個憨貨,我把隊伍交給你,是讓你替我管好的,你要是做的不好,我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