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其實你就是擔心爹在京都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在側,怕打破了現在的生活,我跟哥哥他們被人欺負。”溫寧直白地說。

溫蘇氏神色恍惚了一下,沒說話,算是變相地預設了。

京都那樣的繁華地帶她沒有去過,就像眼前的大馬車,她從來不敢想。

她如何就能帶著兒女在京都立足?

不是她不想信任丈夫,這世間,總有為難的時候。

溫寧嘆了一口氣,拉過溫蘇氏的手拍了拍,安慰對方。

又對隨從道:“我剛剛說的,你也聽到了,講一講京都將軍府的情況吧。”

隨從領命,娓娓道來:“夫人,大小姐,驃騎將軍自平京一戰,一直昏迷不醒,確確實實剛清醒過來。府上積壓的事情太多,將軍他身子也還沒大好,才差了小的接你們。至於夫人的擔心,暫時有些多餘。”

溫寧頷首,抓住了隨從話中的重點,暫時多餘。

她示意隨從繼續講。

“大小姐是知道的,將軍昏迷八年,必定要有個貼身照顧的,原本這沒什麼,就是不知道怎麼,竟是禁衛軍統領的妹妹餘杳杳主動請纓前去。”

“將軍之所以受傷那就說來話長了,反正聖上準了餘姑娘,餘姑娘當真照顧了將軍八年。”

溫蘇氏一直擔心糾結的事情,被溫寧問出來,現在從隨從的口中知曉了真相,她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夫人不必太過擔心,小的離開京都之時,聖上本意想給將軍賜婚,被將軍一口回絕了,說是家中已有妻子,這件事情全京都都知道。”

溫寧就知道便宜爹八年無音訊,一出現定是要牽扯很多事情。

而溫蘇氏一看就是對便宜爹死心塌地,溫寧只得替她一路披荊斬棘。

不過目前來看,便宜爹還是有那麼一點良心的。

“娘,這樣吧,咱們去京都之前,肯定也要將家中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大哥他們即將考試,何不等大哥和二哥考試結束,我們再去京都和爹過團圓年?反正爹最近也有的忙了。”

溫寧這話出來,溫蘇氏神色一動。

是這個道理!

也正好有時間讓她多做準備。

“那就麻煩這位……你自己一個人回京都了,我跟孩子們還要再等三個月,如果,天堯他到時候忙完了,我更希望是他來接我和兒女們去京都。”溫蘇氏做出決定。

隨從立馬道:“不敢當,小的就是跑腿的下人,當不得夫人一聲麻煩,小的這就回京都去,如實稟報將軍夫人的話。”

說著,隨從又從懷裡摸出一個錢袋子,裡面應該有不少銀子。

“將軍其實也考慮到夫人如果不肯去的情況,為了不影響夫人的決定,才特地吩咐了小的等夫人下定決心才說出來。這裡面有二百兩的銀票和二十兩銀子,將軍讓我帶給夫人家用。”

溫蘇氏一怔,熱淚盈眶。

是啊,這才是她的天堯,她的丈夫。

溫蘇氏還以為丈夫在戰場上傷了腦子,不再是曾經那個夫郎,好在,夫君依舊體貼,依舊尊重愛護自己。

溫蘇氏對溫天堯多了那麼點信心。

京都來的隨從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下子,溫家在穀雨村又成為了村裡橋頭的閒聊話題了。

知道些內情的在說溫蘇氏苦盡甘來,丈夫有本事,以後要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