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齋得意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長長地舒了一口鬱氣。

看著方才還春風得意的檀問星現在淪為階下囚,他別提多痛快了!

現在將軍府必死,檀問星也命不久矣。

只需要等這個狗皇帝嚥氣,他就可以順利扶持新帝。

但是狗皇帝還不能這麼快死了。

席匪歡現在是最大的禍患,這人用起手段來比他還狠辣,要不是他這些日子在皇帝面前吹風洗腦,也不會讓皇帝和太后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直接走到現在母子為敵的地步。

沒有席匪歡的聞恩閣,也沒有其他人能遏制住血燕衛,今天的計劃也不會順利。

說到底,這個人的危險程度不亞於檀問星。

他是要好好合計和萬嶼的合作了……

與此同時。

顏溪被聞恩閣的殺手帶到一處富麗堂皇的空殿。

“鬆開我!你們鬆開我!”

他們將她送進去,剛鬆開手,顏溪就要跑出去。

其中一人攔住她的去路,道:“顏溪姑娘還是待在這裡吧,外面並不安全。”

“讓開!”顏溪死死瞪著他。

他紋絲未動。

外面傳來漫不經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股奇妙的異香。

一道修長的人影緩緩走進來,他身著瓷色長袍,動作之間氣質優雅,很是清貴。

“匪座!”殺手們齊口同聲拱手道。

席匪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殺手出去後順便將大殿門帶上。

顏溪紅著眼睖著他,“席匪歡……”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裡擠出來的。

席匪歡挑眉一笑:“阿溪,我們好幾日沒見了,你清瘦了好多。”

“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吧。”顏溪肯定一問。

他勾了勾唇,沒有直接回答,“阿溪放心,將軍府的事我會幫你解決的,但是也得看你的誠意不是?”

“席匪歡!”顏溪怒吼,“誣陷將軍府,挾持太后威脅檀問星,我真是小瞧了你啊!”

席匪歡無所謂地攤開手,“將軍府的事可不是我乾的,阿溪怎麼能冤枉我呢?這可是伍齋的注意,至於挾持太后,呵呵!我只不過是利用了每個人人性最脆弱的一面而已,若陛下和太后之間的母子之情無懈可擊,又豈是我動一點小心思就能動搖的?”

顏溪緊緊捏著拳頭,儘量壓下怒氣,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你要把檀問星怎麼樣?”

幾乎在聽到那個名字的一瞬間,席匪歡倏然斂下笑意,一個箭步衝到顏溪面前,將她按在殿柱上。

顏溪吃痛地輕呼一聲。

“現在能幫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席匪歡怒吼著,“你還指望他是嗎?他都自身難保!沒有我幫你,將軍府上下幾百口人命都要被伍齋和那個狗皇帝處死,只要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幫你。”

顏溪驚恐地看著眼前癲狂的席匪歡,他的眼瞼紅豔得厲害,眸子裡都是濃郁的慾望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