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伍齋勾了勾唇,“咱家可不敢擅自動太后,這可都是陛下的意思啊。”

檀問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

皇帝直接奪過侍衛手裡的劍架在太后的脖子上,“難怪太后總是對寡人百般挑剔呢,原來是想讓你當皇帝,寡人真是白生了你這麼個兒子!你們一起夥同顏溪在寡人的藥膳中動手腳,不給寡人增補陽氣,就是為了等寡人陽壽殆盡你好取而代之是不是!”

他越說越激動,手中的劍刃已經刺進去了太后的面板。

太后吃痛地皺起眉頭,“兒啊……哀家可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聽信奸佞之言威脅自己的親生母親呢?!”

“寡人才沒有你這樣的母親!”皇帝心中的憤懣彷彿被開啟了閘門一般,憋了十幾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你一向就挑剔寡人,要不是寡人沒有兄弟,你怕是早就廢了寡人!你還總是阻止寡人尋歡作樂,寡人不就是喜歡幾個女人幾個小倌嗎,你就總是說教!去唸佛這麼多年回來依舊聒噪!”

太后痛苦地闔著眼,她這個兒子已經無可救藥了。

皇帝猛咳了幾聲,指著檀問星,“讓你的人都投降!不然寡人殺了她!”

“你敢!”檀問星怒紅了眼。

這個狗皇帝居然要弒母!

“你看寡人敢不敢!”皇帝手中的劍死死抵在太后的脖子上,一絲絲血液慢慢順著劍刃流下來。

檀問星不敢賭,忙不迭喝止他:“好!我答應你,你鬆開祖母,我就讓他們退下。”

“你先讓他們退下!然後你戴上手鍊腳鏈,寡人才放了她!”

父子倆對峙不下。

皇帝顯然已經瘋癲入魔了,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早死晚死都是死,他也要讓自己母親一直以來認為最適合當皇帝的人死在他前面!

什麼生母!什麼兒子!什麼血肉至親!

都給他陪葬!

一旁的伍齋微不可查地勾起一絲得意的笑,不得不說,席匪歡的這個主意相當不錯。

只要有太后這個砝碼在,檀問星是太子爺又如何?有血燕衛又如何?不還是得乖乖投降。

伍齋示意小太監將準備好的手鍊腳鏈扔給檀問星。

檀問星咬緊牙關,作勢就要蹲下身子撿鐵鏈。

“檀問星!”顏溪拉住他的手。

他這一次一旦妥協,不光是大敗,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這個狗皇帝果然是瘋子!居然不惜利用自己母親的性命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問星!”太后喚他,眸中有淚,“祖母年事已高,死了也無妨,這邶國江山還需要你。”

說罷,她握緊脖子上的刀刃,就要割破自己的脖子。

“啊!”

誰料她突然反手將劍刃往皇帝身上一晃,在他臉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皇帝怒火中燒,拉著太后重重撞到牆上,給撞暈了。

“瘋婆子!寡人看你是活膩歪了!”

“祖母!”檀問星作勢要衝過去,被聞恩閣的殺手攔住了。

三兩個侍衛拿著鐵鏈三下五除二將他給捆起來。

“檀問星!”顏溪剛跨出去一步,就被兩個聞恩閣的殺手拖拽出去。

“放開我!檀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