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春獵的早晨,風和日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迎著漫天的霞光出發。

“哎,無聊。這隊伍那麼長,還走得這麼慢吞吞的,要什麼時候才能到百聖寺啊。”

池歲禾翹著二郎腿躺著,盯著搖搖晃晃的馬車車頂,將手裡一直捏著的葡萄丟到空中又起身張嘴去接,當做消遣,樂此不疲。

池嘉禾放下車窗的簾,見她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小心噎著。”

池歲禾咬碎口中晶瑩剔透的葡萄,香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充盈味蕾,滿足的微眯了眯眼。

起身靠到池嘉禾肩上,百無聊賴的扯過她的頭髮把玩,“嘉禾,還有多久?”

“快了。”池嘉禾看了一早上了,還是這兩個字。

說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阿姐再忍忍,皇上和皇后出行,自然是得無事都謹慎周全。”

池歲禾哀嘆了口氣,龜速前進的馬車,她本就不是能坐得住的性子,這一路過來更是坐得渾身難受。

不禁羨慕起能騎馬的陸年,她也好想騎馬,那日回來之後她兩股之間火辣辣的疼,沐浴的時候才發現被磨得破皮了,蓮兒被嚇了一跳,又是好一番忙活。

雖然被磨得很疼,但她還是很享受當時的刺激和快感,讓人將煩惱拋在了腦後,追風能跑得那麼快,煩惱都追不上他們。

想到這裡,湊到窗邊掀開簾子又去招惹陸年。

他騎著馬,但也是慢吞吞的跟在馬車旁,倒是委屈追風了。

池歲禾伸出手去夠追風的腦袋,順了順他腦袋上的毛,仰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年。

“陸年,我也想騎馬,追風都想我了。”

“不可。”

陸年低頭看了眼聽到這話晃了晃腦袋已做回應的追風,乾脆的兩個字,拒絕得乾脆明瞭。

池歲禾垮著張苦兮兮的臉,嘴角都明顯耷著,委屈巴巴的望著他,“就一會,一會,我快坐不住了。”

她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露出條小縫隙,強調只是一會,說完就雙手合十做乞求狀。

“小姐,不可。”

“.....”池歲禾哼了聲,超級用力的放下車簾,對著空氣揚了揚拳頭,靠在車上悶悶不樂。

池嘉禾看得好笑,湊過去捏了捏她臉上的嫩肉。

“陸年也是為阿姐著想,這一行好多人呢,要是被別人瞧見了又是好一番話頭。”

“真不理解,這天氣都熱起來了,說是避暑還可以理解,為何是辦這場春獵?”

她記得原書中也沒有這段劇情,想來就是不重要且可有可無的春獵罷了,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池嘉禾低聲說:“過段時間就是金國來訪的日子,這百聖寺對皇上意義非凡,你說為何皇上要在他們來之前定要辦這場春獵?”

春獵池歲禾不知道,但這金國來訪她卻是知道的。

據她所知,除了安朝外周邊還有許多的小國,金國和曲圖實力尤勝。

原先三國是以安朝為首,但現如今安朝的實力已大不如前,金國和曲圖乘勝追擊,現已逐漸呈三方鼎立的局面。

只是老大哥的名望還擺在那,金國和曲圖不敢輕舉妄動,但雄厚的野心也不肯止步於此,一直以來彼此試探的小動作不斷。

這個時代的慣例與旁的不同,周邊國來訪不是在年末賀歲的時候,而是在年中七月左右。

池歲禾記得這次金國來訪就是一個節點,也是陸年真實身份逐漸浮出水面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