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訕笑著應了,等那青年轉頭沒注意她之後,表情立馬一變,滿臉興奮的跑去洗兔子。

她可是拿的那些兔子當中最肥的一隻。

劉大娘一邊蹲在下游溪邊洗,一邊得意洋洋的洗兔子。

她光顧著看自己的兔子去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水中有個東西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她這邊。

她還在專心一致的洗兔子,腦袋裡沒想其他事。

要當真是琢磨什麼事情,那無非也是關於怎麼讓自己兒子加入保衛隊的事。

所以,當她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時,心裡毫不在意,覺得可能是水太寒冷了。

月光下看著手流血了一點點,也覺得沒啥,農村人流血好常見的事情,可能是因為溪水太涼凍皸裂了。

*

次日,張大娘起床就過來給季老太嘮嗑了:

“劉芳榮可真不是個東西,昨天說你家小兒子也就罷了,你家小兒子把被子借給新來的那個小夥,她也罵罵咧咧的。”

“還拿他們家兒媳婦出氣呢,昨天下午不知道罵了多久。真是個窩裡橫的玩意兒!”

季老太原本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可事關自己兒子,她還是多嘴問了兩句:

“她怎麼知道老三把被子借給李江了?”

“還能是怎麼知道的?”張大娘撇了撇嘴: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個人,隨時隨地都不關心自己家的事,天天把別人家看著,他想知道你們家的事,就一直盯著你們家唄。”

季老太一頓,也是無語了。

張大娘說完回頭望了望劉大娘安營紮寨那邊,害怕她在背後聽見自己說她壞話。

劉大娘最是喜歡說別人壞話,還不喜歡別人說她,到時候自己和撕架就不好了。

這不看沒事,一看張大娘自己也納悶了,這劉芳榮平時最是喜歡到處亂竄,怎麼這次白天的沒看見她人呢?

她也睡不了多久,平常特別早就起床了,到處溜達看誰家又有什麼東西,怎麼今天安安靜靜的,難道還沒起來?

她剛想給季老太說這個事,就聽見付強的聲音。

“娘?娘你到哪兒去了?快回來做飯了,這是跑哪兒去了?叔,你看見我娘了嗎?

嬸,你看見我娘了嗎?怎麼我今天一起來我娘就不見了,家裡還等著她做飯呢。”

劉大娘兒子是個懶貨,此時找他娘也僅僅是因為肚子餓了想吃飯,而不是因為關心他娘,發現他娘不見了,到處打聽他娘去哪兒了。

她身旁的媳婦一言不發,昨天她才被劉大娘給罵了一頓,此刻巴不得劉大娘失蹤了才最好,免得時時刻刻搓磨她。

就這樣,兩人來來回回看了一圈,都沒有劉大娘的身影。

這時候付強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找到季梁清著急道:“季哥,我娘莫名其妙失蹤不見了,一大早上起來沒看見人影。”

“這事我問問兄弟,你先別急。”季梁清有些意外,連忙問了昨晚守夜的幾個人:“你們昨天晚上看見劉大娘了嗎?”

,“看見了。”其中一人就點頭:“她不是說她出去方便,咋的?一直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