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的話無疑給了季梁清很大的信心,他臉上露出笑意,拍了拍李江的肩膀。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再趕路的話在林子裡比較危險。

這處小溪地勢比較平坦,還有水源,於是大家就在此處安營紮寨,方便安全不少。

這附近還有很多藤蔓,剛好可以弄來做簡陋的帳篷。

不少人家被褥不夠,直接用棍子插著用藤蔓去蓋,這樣做勢必晚上會冷。

不過季家因為之前有牛車的緣故,被褥等帶的都比較齊全,做的帳篷溫暖又柔軟。

帳篷做好後,第一個進去躺著的就是季苗苗。

周圍的大人們都在她身邊,她覺得十分安心。

季梁清在搭建好帳篷之餘,發現李江還杵在原地淡淡的沒動作,見他孑然一身,特意從家裡拿出一床被褥遞給李江:

“是不是東西沒帶上?拿去用吧。”

李江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看著季梁清臉上善意的表情和手上的被褥,眸子裡滿是動容。

“謝了。”他接過被褥,第一次對自己加入了集體有了個更深切的認知。

加入了這裡,至少他今晚有被子蓋,如果他是一個人,就不可能會有這些待遇。

時時刻刻注意著這邊的劉大娘見季梁清拿著被子就去李江那邊了,氣的狠狠咬了咬牙:

“季家這小子可真有意思,幫外人不幫一個村子裡的人,咱們家的被褥也缺呢,為什麼不拿給我家!”

她咬著牙狠季梁清,嘀嘀咕咕說壞話,彷彿別人合該幫她似的。

她兒媳婦默不作聲的在一邊收拾東西,對她發表的話不接一句嘴。

自己婆婆和夫君拎聽不清楚,但她心裡清楚得很。

現在他們一家子能有今天,也就是季家人保護著大家。

如果沒有季家,自己婆婆吃不了兜著走,自己這個婆婆也是糊塗,一心想著和季家作對,哪裡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劉大娘見自己這個兒媳婦悶不吭聲的,而且做事情在她看來本身不順眼。

一把推開她兒媳婦想要過來幫忙的手,嘴裡不乾不淨的罵她:

“我看你也是吃裡扒外的玩意兒,在我們家嫁進來這麼久了,也沒說給強子生下一個兒子,而且整天這麼悶著,看著都厭煩!”

她兒媳婦只是抿著唇,不發一言。

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錯的,最好是少說多做,否則劉大娘罵起來特別難聽,而且又不知道要罵多久。

但今天劉大娘顯然心情非常不好,看見家家戶戶基本都分著了兔子,他們傢什麼都沒有,心裡哪裡能平衡下來。

所以即便她兒媳婦一句話都不說,她還是在旁罵罵咧咧,陰陽怪氣了好久才作罷。

到了晚間大家歇息的差不多時,她將偷來的兔子塞進褲腰帶,然後準備去處理。

剛起身守夜的青年就問她:“大娘,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

劉大娘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就說自己想要去方便。

“不要走的太遠了。”那年輕人還特意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