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吃了一頓姍姍來遲的午飯,她又拿起掃帚罵三個兒子,整的家裡雞犬不寧。

段老二搖頭晃腦的從門口進來,就看見自己婆娘把三個兒子打得哭爹喊娘,眉頭一皺:

“你天天在家裡幹啥?打我三個兒子!孩子還小,打他們幹嘛?”

說著就在水槓旁邊拿起水瓢,咣咣喝了一瓢水。

“他們天天在家裡鬧騰,咋不能打?”易春花頓時就叉起腰罵道:“還有你,你不是今天跟著爹孃下地了嗎?咋現在又跑回來了?”

“行了!”段老二不耐煩道:“一天天在家裡也不嫌鬧騰,下地多累啊,這麼大的太陽,我回來喝點水咋了?”

此話一出,易春花也不好說啥,只得罵罵咧咧的在旁邊讓幾個兒子起開。

她自己也不下地幹活,面對段老二多少也有點罵不出來。

“我看著下地是賺不了啥銀子,最重要的還是把那邊的銀子給弄過來。”易春花看著自己男人,突然道。

段老二聞言,不知想到什麼,手一抖。

轉頭看自己媳婦一臉勢在必得,他心裡莫名其妙就煩躁起來:

“行了,女人就是壞事,一天到晚腦子裡都是銀子銀子的,就像是鑽到錢眼裡去。”

這話可就捅了簍子!

他這話極度不耐煩,語氣也不好,這讓在家裡作威作福的易春花很是不滿意。

當即就跟他吵起來,旁邊三個兒子嚇得哇哇大哭。

這樣鬧騰的院子讓段老二心中越發煩躁,抄起旁邊的掃帚就想打易春花。

易春花開始慫了一下,見易老二沒下手,頓時就插起腰,挺直腰桿:

“你還想打老孃!打呀!打呀!你敢打我,我就帶著三個兒子回孃家。”

段老二頓時把掃帚一甩,煩躁的進屋去了。

易春花嘀嘀咕咕的收拾院子,見小兒子在旁吸鼻涕,剛要罵人,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

聽著聲音似乎是有人群來了。

他們這什麼時候來這麼多人?易春花有些疑惑,在院門口去張望。

緊接著,她就看見一大堆人群,烏泱泱的走到他們家不遠處。

易春花眼睛尖,一眼就看見段大哥在前面打頭。

她心裡還納悶呢,這是咋回事,段大哥咋喊這麼多人過來?

難道是他這次燒了特別多的罐子,要別人幫忙一起弄過去?

那豈不是可以賣很多銀子?

易春花眼睛滴溜溜的轉。

這可是好事兒,反正大哥家的銀子就像是她家的銀子,二老總是能要過來的。

易春花正想著呢,就見那人群飛快的到她家門口。

她還來不及說些啥,就看見為首一個男的,一腳就把她家院門給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