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都是她家老二幹了壞事。

易春花也有點慌了,但她平時都認為天老大她老二,關鍵時候只有別人錯,哪有她錯?

這事她當然不肯承認是自己丈夫乾的。

而且她骨子裡也不相信自己丈夫會幹這事。

頓時罵道:

“哪裡來的老婆娘?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失心瘋了!家裡出事了淨找人給你背鍋是吧?我可告訴你,我易春花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家有啥事兒就自己去兜著去,關我家屁事兒!”

這話說的別提多欠揍了。

“老糊塗了?老孃長這麼大歲數,還沒人敢這樣罵老孃。小賤蹄子,我看你嘴巴這麼嚼,今天我就收拾收拾你。”

村長媳婦哪裡被人這麼罵過?

憤怒之下直接就上手,她這種身經百戰的村裡老婆子下手狠辣,專往陰人處下手,在家裡養尊處優的易春花哪裡是她的對手?

幾下就被她摁在地上摩擦,頭髮都被薅了幾縷下來,臉也被抓破了,只剩下在地上躺著哭爹喊孃的份兒。

外面的聲音這麼大,裡面也不見人出來,易春花頓時哭叫道:

“段平安,你個沒用的死男人!縮在裡面當縮頭烏龜呢,你婆娘都要遭人給打死了你還不出來!”

她聲音又尖銳又大聲,屋子裡如果有人的話,不可能聽不見。

可她這話一出,屋子裡連個聲響都沒有,就像是裡面沒人一樣。

周圍的人頓時就眼含深意。

旁邊易春花的三個兒子雖然剛被他們娘毒打,關鍵時候還是護著自己娘,聽見娘在呼喚自己的爹,立馬也在外面喊:

“爹!爹!你快點出來,這裡有老女人在打我娘呢。你剛剛不是在裡面嗎?”

可這一串串的喊聲,裡面的人依舊無動於衷。

這就等同於變相的承認了。

而屋裡的易老二從聽見外面的嘈雜聲,頓時就慌起來。

如果不是家裡沒安後門的話,他都想直接從後門逃跑。

現在外面那麼多人,他要是偷摸出去被人發現,只能縮在屋子裡,恨不得藏進牆縫裡。

聽見外面自己婆娘和兒子在喊自己,心裡恨不得將他們給打死。

他不敢出來也不敢應聲,就已經相當於承認了。

季老太神色頓時一鬆,村長媳婦更是底氣十足。

以前還顧及著自己兒子沒找到兇手,現在兇手就在自己面前,她面對兇手的婆娘自然下手也不客氣,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扇得十分敞亮。

“敢陷害老孃的兒子,還敢罵老孃,今天我就替你爹孃好好收拾收拾你,你男人也不是啥好東西,等會兒就把他弄出來,你們陷害我們的,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