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和張學兵買下製糖廠完全兩碼事。

張學兵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買的產權,雖說現在款子沒付清,但是這筆賬早晚要按照當初的合同結清的,否則官方有權收回廠子和他的投資。

而注塑廠是直接來了個乾坤大挪移,將屬於集體的資產變成了廠長的私產,他甚至沒有付出一分錢的代價。

聽到此處,張學兵陷入了沉思,這種情況在這個年代可謂不是少數。

而且這種情況已經到了,他不管發展到什麼高度,都不能去觸碰的程度。

不過大的面上,他無法改變什麼,但是發生在本縣的事情,他未必不能去撥亂反正一下。

這時候王建強已經斷斷續續說完,彷彿卸掉了所有氣,他恢復了平靜低頭喝起了悶酒。

旁邊的王明傑也跟著一陣唉聲嘆氣,拿著酒杯雙眼發直。

張學兵忽而問道,“你們說的廠長,是不是去年的優秀青年企業家,叫姜什麼來著?”

王明傑手一抖,酒杯差點落地,“沒錯,就是他,姜學業,前幾天還是廠長,現在變成董事長了!”

怪不得資料上寫著,他名下不少企業,看來真正拼搏而來的沒有,應該都是用這種方法巧取豪奪而來。

想到此處,張學兵藉口去廁所,回到了車上,拿出公文包裡的那份檔案看了起來。

這是孫廠長打聽到的姜學業的人際關係和家庭成員。

張學兵快速的從頭瀏覽一遍,從裡面找出來兩個非常扎眼的名字。

其中一個是姜學業的兒子姜紅朝,這個名字一出現,張學兵幾乎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另外一個名字,卻是他耳熟能詳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多少次想要搞趴下的疤瘌三的背後老大。

如此以來,姜學業能夠風生水起,是和這位大佬脫離不開關係了。

張學兵收起檔案,嘴角露出一絲狠辣笑容,他心中默默唸叨著,“看來這次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了!”

他腦海中迅速將自己和對方的實力進行了對比。

很快就發現,如果按照常規手段來比拼,自己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怕是粉身碎骨也動不了人家分毫。

不過張學兵畢竟是重生人士,很快就在腦海中產生了一系列辦法。

回到羊湯館之後,王明傑和王建強,對他表達了謝意之後,就打算起身告辭。

張學兵的下一步計劃和倆人有很大的關聯,自然不能讓他們走。

當即拉著他們重新坐下,壓低聲音說道。

“兩位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以後怎麼打算呢,畢竟上有老下有小的,全憑著你們吃飯呢!”

聽到這話,倆人原本因為喝酒稍微有些紅潤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他們對視一眼,王明傑試探著說道,“要不,俺們倆先去村辦的廠子上班?”

張學兵裝出一副苦情說道,“怕是來不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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