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來找小兵商量點事兒!”老秀才扶著厚厚的眼鏡片說道,“大傢伙都看到他進了村兒,這才過來,怎麼他不在家?”

“咳,他回是回來了,這不我讓他去親戚家送點東西,要是晚了,可能就在那邊過夜了,要不你們先回,他回來我給他說!”

蘇婉兒竟然撒起謊來,讓稻草堆裡的一對鴛鴦莫名其妙,又慶幸萬分。

眾人聽了解釋,都有些大失所望,紛紛離開了院子。

危險雖說解除,可是更大的危機逐漸逼近。

外人走了嫂子沒走,張學兵從裡面看的清楚,她沒有回房,而是緩緩圍著柴草堆繞圈圈,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辦?”小丫頭只覺得一顆心跳出了心臟,喉頭乾澀,說話都帶著一絲沙啞。

張學兵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別出聲,等她回屋再說!”

“哦......”蘇欣兒剛剛答應,忽然又感覺到,他那一雙手不老實起來。

可姐姐就近在咫尺,她連手指都不敢動分毫,只能閉上眼睛,咬緊牙關默默忍受著侵犯。

黑暗之中情人在身邊,姐姐在眼前,恐懼混合著曖昧刺激著她每根神經,忽而那種如墜雲端的感覺湧起,她差點沒忍住輕哼出來。

“給我滾出來吧,人家都走了!”

就在小丫頭感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蘇婉兒忽然低聲怒吼了一嗓子。

這一聲好似晴空霹靂落在倆人頭上,小丫頭下意識的應了一句,“姐,我這就來......”

房樑上懸掛著的汽燈,取代了電燈泡的位置,散發出白亮光芒,照著餐桌上的白米飯和醬肉、青菜。

張學兵低著頭,默默扒著米飯,兩隻小狗就趴在桌旁,嗅著飯菜的香氣,發出一陣陣嗚咽。

小丫頭一張俏臉紅的像是秋天的蘋果,在燈光下被照的纖毫畢露。

嫂子掐著腰站在桌前,臉上的怒色彷彿化不開的陰雲。

“氣死我了,那天我怎麼說的?”

說著她將一條粉色小褲頭,扔在倆人面前。

原來這東西落在了柴草堆外面,被細心的蘇婉兒認出,是妹妹快要來例假時穿的,猜出了倆人躲在裡面,這才騙走了鄉親們,給他們解了圍。

“姐,都,都怪他!”蘇欣兒急忙抓在手裡,狠狠瞪了張學兵一眼,委屈的落下眼淚,逃也似的跑進了房裡!

“一個巴掌拍不響,少給我裝可憐!”

蘇婉兒打心底不反對他們兩個相好,可是她觀念比較傳統,對於這種婚前發生事情的無法接受,朝著妹妹的背影怒叱一聲,轉頭用怒火縈繞的目光看向張學兵。

“你是做大事的人,大道理都懂,太重的話我也不想說,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倆能更好,從今兒起,不許你倆單獨在一起,將來結了婚,你們愛咋地咋地!”

現在小丫頭剛剛十八,等她大學畢了業還有四年多,難道自己還要當四年的和尚?

張學兵欲哭無淚,這都什麼年代了,嫂子還這麼封建,真讓人頭疼。

看來在縣城裡弄房子的事,要儘快了,等小丫頭開了學,自己就找藉口去縣城裡住,到週末放假的時候,接她一起過二人世界。

想到這裡,張學兵聯想起柴草堆裡,那滑不留手的細膩肌膚上的溫度,差點留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