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劫後餘生 入修行 出死局 第二章 大劫起,萬靈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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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大鐘發出巨大的聲響,震得平一雙耳嗡嗡作響,腦子有些眩暈,謹記著劉司說的兩聲為一個節奏,平一抓著鐵索的雙手,身體向右傾斜,順著巨木彈起的方向用力揚起,隨後重重落下,“咚!!!”第二聲鐘響,與第一聲間歇不到一個呼吸。
平一抓起第二次彈起的巨木,兩個呼吸後,巨木又重重落下,再彈起,再落下!第二個節奏的兩聲鐘響轟然傳出,平一抓著巨木,耳膜發疼,兩眼發暈,兩個呼吸之間竭力的穩住身形,隨後再次控制著巨木撞向大鐘…
“咚~咚、咚~咚、咚~咚…”
樓下的劉司聽著富有節奏的鐘聲,心裡笑到:這平家的小子不錯,事後可推薦去跟著隊長學武,將來加入城衛隊,未來說不定能進城主內衛,學那修煉之法…
平一緊閉著雙眼,眼前似有金星閃現。背靠著牆壁,大聲的喘息,雙手不停的輕拍著雙耳,緩解耳內嗡嗡作響的聲音。約莫著有半柱香的時間,平一才緩過神來,扶著牆緩緩下了城門樓。
看了眼城門下面,劉司身形沉重,面朝城外,雙手扶著長槍紮在地上,似乎城外有看不見的大敵。
鏘鏘鏘,身後傳來重甲兵行走的聲音,平一回頭,看見張傘跟著一個白袍甲士朝著城門而來。
平一挪身到了城門邊上,讓開了道路。
城門下的劉司轉過身來,走到白袍甲士面前,雙拳抱在胸前,身體略微前傾道:“報告隊長,城外恐有大變故”。
白袍甲士皺著眉,聽著劉司講完剛剛的事情,又想起張傘的報告以及路上聽見的三次二響的警鐘,心裡肅然,沒有過多的講話,邁步向城門外走去,顯然是要以身試法,親自體會一下劉司的遭遇。
白袍甲士走到城門口,只見其抬起右手,手上有一層青光浮現,而後將右手伸出城外。劉司屏著呼吸,看著那層青光,那是城主內衛特有的修煉之法,眼裡流露著羨慕和敬畏。
白袍甲士緩緩的收回右手,低下頭,有所沉思,他剛剛伸手,用靈氣護體,並沒有感覺到劉司所說的情況,但劉司這人素來沉穩,斷不會拿此事兒戲,何況還敲了三級警鐘。
白袍甲士頓了頓,再度伸出右手,此次卻沒有用靈氣護體,伸出去的右手停留了三個呼吸,突然迅速收回,轉過身來,可以看到他臉上的駭然。
不待劉司詢問,只見白袍甲士一個縱身,跳上了三丈高的城門樓,右手青光浮現,對著大鐘就是一掌,平一下意識的捂住耳朵,卻見大鐘一動不動,心中疑惑,忽然看到自大鐘頂部浮現出一道粗壯的金光,沖天而起,隨後其餘三個城門依次有金光出現,四道金光在光城頂部匯聚,而後灑下一圈光幕,自上而下將光城籠罩,隨後漸漸隱去。
看到陣法開啟,白袍甲士似乎鬆了口氣。做完這些,白袍甲士回頭看向劉司和張傘吩咐道:“城外若有人回來,執此令牌可令其入城,城外已然是兇險之地,有未知兇惡在吸取生機,非必要不要出城,我要去城主府向城主稟告此事!”隨後又看向來時的重甲兵,說道“你等在此配合劉司張傘守著東門,無法驗明身份者不得進入,以劉司為主!”
“是!”這隊重甲兵隨後分立城門兩邊,肅然而立。
白袍甲士起身奔向城主府,臨走時一塊泛著青光的令牌飛向了劉司。
劉司接過令牌,看了看邊上滿臉焦急的平一招呼道:“平家的那小子,過來。”
平一走了過來,眼裡透露著侷促和不安:“劉哥,我父親母親還在城外沒有回來,聽隊長說城外有險惡,我想去救我的父親母親,請劉哥幫幫我!”說著抱拳向劉司一拜。
劉司抬起手,拍了拍平一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平家小子,你可知道生機是什麼”,看著一知半解的平一,劉司繼續道:“生機是人活著的根本,是生存的機會,是身體的精氣神,是肉體是靈魂,但凡是有生命力的東西,失去生機就等於死亡。”
“如今城外有險惡在吸取生機,若非大鐘守護,城內恐怕也已遭殃。此事已非我等能及,我知道你憂心父母的安危,但是如今最好呆在城內。”
平一聞言心裡發苦,念及父母安危,心裡愈發焦躁,正要向劉司借一匹馬去城外接父親母親,卻見城主府方向有十多道乏著青光的身影沖天而起,隨後向東方疾馳而去。
劉司收回目光,看向張傘說道:“我去城外接平一的父親母親,這令牌你拿著,守好城門。”說完,劉司去城門旁的馬廝牽了一匹馬出來。
張傘接過令牌,對著劉司說道:“紅葉茶鋪那邊的商隊透露的訊息是,他們路過墓林的時候並未有遇到襲擊,只是雲團籠罩的範圍內,感覺身體虛弱,他們認為是墓林陰氣太重的原因,如今看來那邊是處在此事的中心地帶,光城附近應該只是餘波,你萬不可接近墓林。”
劉司沉吟道“平家家主以前對我有救命之恩,此番不得不去,不過平家受封的田地在東五六里處,離墓林還有一段距離,我習武多年,此去儘量快去快回,應該無事。”
劉司又看向平一:“平家小子,呆在城裡,你父親母親交給我”說完不待平一回答,就策馬出了城門,往東而去。
平一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站在劉司的位置守著城門,和張傘對向而立。
張傘看著平一,咧了咧嘴:“太平盛世當然是安居樂業,並不一定人人都要習武,從文經商皆可治國,這也是一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