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舟從燕西出來,天邊剛剛泛肚白,是個晴朗的天。

但他的心情卻佈滿陰霾,揮散不去。

沈汀舟倚著車門嘴裡咬著煙,面無表情的看著陸禹給他發的資訊。

[害,我看錯了,當時孟晚意是在給季白上藥,誤會誤會。]

突然很想罵人。

但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遲早的事,他知道自己遲早要爆發的。

沈汀舟自詡自己不是什麼善類,收起獠牙久了,他也還是一頭狼。

既然求不得,那就只能掠奪了。

放手,是絕對不可能的。

正放空著,沈父的電話突兀的打了進來,鈴聲很急促,在這個寂靜的清晨顯得有些刺耳。

沈汀舟剛點開接聽,那邊就傳來沈父暴跳如雷的聲音。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馬上給我滾回來。”

沈宅,書房。

沈父一看到沈汀舟進來後,臉瞬間拉得老長。

“你現在能耐了啊,臨到開會把一眾合作商撂會議室裡乾瞪眼,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沈汀舟:“我有事。”

“你放屁!”沈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額頭青筋隱隱暴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是為了什麼,你要是消遣玩玩,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算了,但是你要是為了一個女人鬼迷心竅誤了正事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別怪我出手。”

沈汀舟眼睛眯了起來,目露寒光,“我勸你您還是不要亂操這個心。”

父子兩鮮少見面,每一次見面都是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不歡而散。

但沈汀舟鮮少會用這種接近威脅的語氣和他說話,這讓沈萬擎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他怒目圓睜,拔高聲量道。

“你在威脅誰?!這是你應該對你老子說話的態度嗎?!”

一旁的趙柔立馬給他拍背順氣,“萬擎,有話咱好好說,別動怒。”

“我只是想勸您別多管閒事。”沈萬擎的氣才被趙柔順了一半,又被沈汀舟這話氣得血壓飆升。

“你不要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沈氏集團現在還輪不到你全權掌控!我可以把你扶上去,也能把你換下來。”

面對沈萬擎的的警告,沈汀舟不以為然。

“哦,然後扶持您身邊這位趙柔女士的寶貝兒子上位?您覺得董事會會同意嗎?”

有些男人,落魄的時候能夠共苦,一旦飛黃騰達,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抹掉自己曾經落魄的印記,比如換掉家裡的舊東西,拋棄目睹他落魄時的髮妻。

需要女人助力的同時,又想保住可憐的自尊心,說的就是沈萬擎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