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汀舟就硬擠進來了。

進來就把她家尤其是臥室給巡視了一遍,看樣子不像是在找鑽戒,更像一個怒氣衝衝要抓姦夫的丈夫。

孟晚意跟在他後邊看他甚至還將頭往外探了探被氣笑了。

“我說沈二公子,鑽戒還能放在窗外空調外機上不成?”

沈汀舟氣哼哼看了她一眼。

“開春四月份我就要和若若正式訂婚,你要是在這之前找不到鑽戒,自求多福吧。”

孟晚意:“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拿,你抽屜那些名貴的東西我一樣也沒碰。”

“哦,忘了告訴你,東西不是放在抽屜的,可能在玄關,可能在沙發上,也可能在臥室的化妝臺上,我隨手放的,忘了具體在哪兒了。”

孟晚意一聽這話,立馬攥緊了拳頭。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到處亂扔丟了怪誰?再說了,你有憑證嗎,你說丟了就丟了,我不信。”

沈汀舟嘖了一聲,“我在我自己家,東西想怎麼放是我的自由。”說完掏出了購買憑證還附上了一張圖片,甩進孟晚意手裡。

“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我和若若的訂婚,那我就——”剩下的話,沈汀舟並沒有說完,而是給了孟晚意一個你自行領悟的表情。

孟晚意看著手裡的消費單上那長長的一串零和那張照片後陷入了沉默。

她本以為那是沈汀舟是在跟自己胡攪蠻纏,沒想到是真的。

心裡忍不住有點泛酸,不愧是商業聯姻啊,一個訂婚鑽戒就上百萬,還是獨家定製。

沈汀舟那段時間表現得很痴迷自己,很喜歡自己,但也沒有提過結婚之類的話。

但很快孟晚意就想通了,沈汀舟這樣的家世,聯姻是必然的,就像沈萬擎說的那樣,感情在他們眼裡是最無關緊要,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更何況,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感情,不過是將彼此當做替身,聊以慰藉。

沈汀舟見孟晚意半天不說話,咳了一聲。

“你自己想辦法吧,這個鑽戒你必須要給我找到。”說完沈汀舟就走了。

沈汀舟走後,孟晚意沒了出門的興致,蔫了吧唧的將自己塞進沙發裡。

她不是沒想過沈汀舟會秋後算賬,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沈汀舟來這一招。

那些傢俱還有一些小飾品搬出來實在太佔地兒,她當天就拉去二手市場甩賣了。

由於嫌麻煩,幾乎恨不得稱斤賣。

沈汀舟向來也不是摳搜的人,氣歸氣,但不至於找自己麻煩,誰曾想中間夾了一枚鑽石對戒啊。

果然衝動是魔鬼。

下午的時候,季白像是感應到孟晚意的情緒似的,噔噔噔的訊息就發了過來。

[到陽臺來。]

[有驚喜。]

孟晚意穿上拖鞋,拉開推拉門,往樓下看,果然看到了季白在樓下衝自己招手,他旁邊還立著一個剛堆好的小雪人。

孟晚意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這幾天京都的大雪連著下了好幾天,小區的路燈,矮牆,花圃上都積滿了皚皚白雪,整個小區幻化成了神秘浪漫的冰雪世界。

她不喜歡冬天,但很喜歡下雪天,更喜歡堆雪人。

申城幾乎不下雪,有一年卻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她那會發燒剛好,柳芫說什麼不讓她下樓,於是孟一鳴也是這樣讓她裹被子,在樓上扒拉著窗臺,看他在後下哼哧哼哧的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