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蘇修文的大漢在女人的呵斥之下,瞬間就沒了囂張的氣焰,只是很不滿的盯著宋子瑜,臉上甚至流露出了邪魅的表情。

這是想幹啥?

這時候,門口幾人看守的城防隊士兵衝了進來,手上的槍子彈噼裡啪啦的就上了膛。

“老大,這個人敢對你咆哮,要不要就地槍決?”

如今龍山聚居地人事變動,這些城防隊的戰兵正愁沒有機會表忠心呢,都急吼吼的想表現。

一瞬間接待室內的氣氛就變得緊張起來。

壽江的眾人如臨大敵,紛紛準備做出反抗。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一群風塵僕僕又缺槍少彈的倖存者,在荷槍實彈的精銳面前,任誰都知道一旦動手只有被屠殺的命運。

“不要衝動……”

女人臉色煞白,竭力控制著自己的體面。

但女人也明白在這廢土世界沒有什麼原則可言!

自己這邊的人真要被殺了,那也就是被殺了,你沒地方講道理的。

“我跟你們田老大有交情,給個面子吧……”女人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什麼,於是脫口而出。

豈料這話一出口,局面更緊張了。

有城防隊的隊員都準備直接開槍了。

“田岳墳頭都長草了!報誰都不好使!”城防隊的戰兵最恨的就是田嶽。

當日城防隊被詐,甚至沒開一槍就丟了防線,可算是奇恥大辱。

對於田嶽的吃裡扒外,大夥兒心裡不爽得很呢。

“都把槍收起來,不要激動。”宋子瑜擺擺手,示意眾人冷靜。

雖然宋子瑜的動作很雲淡風輕,卻有著不可置疑的權威。

城防軍的戰兵雖然殺氣騰騰,但硬是沒人敢造次。

“老大,這幫人膽敢報田嶽的名字,還對您出言不遜,要不要弄死他們算球……”張大虎蔑視壽江眾人,臉上一股子狠勁兒。

“來的都是客人,要有待客之道,不用過分緊張。”宋子瑜說道。

張大虎示意手下人出去待命,自己站在宋子瑜身後亦步亦趨。

終於,房間裡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

宋子瑜笑道:“不好意思,天乾物燥,兄弟們火氣旺盛。”

女人上前說道:“鄙人蘇珍,忝為壽江聚居地的首領,這次路過你們龍山聚居地,還請行個方便,讓我們在這裡修整一下。”

女人似乎看出了龍山聚居地出現了變動,索性不敢再報田嶽的大名了。

“原來是過路的啊,沒事,你們修整就行了。”宋子瑜扭頭對張大虎說道:“給後勤打個招呼,為遠方的路人準備一些食物……按照一般規格就行。”

說完,宋子瑜站起身徑直就離開了。

自己事多得很,一群過路的旅客犯不著自己親自接待。

這時候馬森明杵著柺杖來了,宋子瑜上前和馬老一說,馬森明皺眉道:“這壽江聚居地在我們西邊七八十里地的地方,平時跟我們走動不多,這次竟然首領親自出遠門,怕是他們聚居地有大事發生啊。”

宋子瑜聞言道:“馬老,咱們自己碗裡的稀飯都沒吹冷,哪有精力去管他們有什麼麻煩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說得也是。”馬森明點點頭道:“我們再研究研究水源的問題吧。”

……

接待室內,眾人驚魂未定。

蘇修文來到蘇珍面前說道:“大姐,情況不妙啊,你說的那個田老大好像被人幹掉了!”

蘇珍面色陰晴不定,隨即開口道:“大夥兒警覺一點,回頭我們找個由頭離開,然後繼續趕路,這個聚居地不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