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官面上混的,這裡面的門道都懂,如果換成是別的一般普通幹部,李副廠長可能還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現在面對的是他自己的狗,李副廠長如果再裝,那狗恐怕就有想法了,主人,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所以,一番思想鬥爭後,李副廠長對張主任說道:“老張,今天的事情你自己也都看到了,傻柱他能搞來東西,而你不行。廠裡需要這些東西,跟上級機關和兄弟單位搞好關係。”

“老張,你我自己人,多年來相互扶持,那有些話,我就明說了。我在楊書記那兒幫你保住了食堂主任這個職務,你的新職務是工會副主席,兼任食堂主任……。”

“真的啊,廠長?謝謝您,謝謝您。哎呦,您剛才怎麼說半截話啊!這把我嚇的!”一聽自己是工會副主席兼任食堂主任,級別提了,實惠還不丟,張主任高興了。

看著喜笑顏開的張主任,接下來的話,李副廠長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這太打擊人了。但想想自已接下來的大計,那一條狗的感受就不重要了。

於是,李副廠長狠著心跟張主任說道:“老張,這事兒你別高興的太早。實話說了吧,你這個食堂主任,也就是給你和我留點顏面。以後食堂,你除了吃飯,其他時候就不要再去了,安心先在工會天天茶話會吧!等以後有好的位子,我再幫你爭取爭取。”

一個堂堂的食堂主任,除了去吃飯,其他的時候不能去食堂,這什麼意思?張主任有些蒙,一臉問號的看著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看張主任這個樣子,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就繼續說道:“老張,以後傻柱將負責幫廠里弄大量的計劃外副食品。這些副食品他楊書記將有三成的處置權,我有兩成。”

“你也是老同志了,應該清楚在這年頭,手裡有那麼多肉蛋,對我們這些領導幹部意味著什麼?所以,沒辦法,老張,這事兒只能請你讓道。”

李副廠長把話都說這麼明白了,那也真是把他張主任當自己人。既然,李副廠長沒有拋棄自已,那麼張主任就想再爭取一下。

張主任想了想,然後一臉堅定的對李副廠長說道:“廠長,我不知道那個傻柱給了紅星公社那幫鄉巴佬什麼好處。但沒關係,他傻柱給的起的,我老張同樣給得起。廠長,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去做做紅星公社那幫鄉巴佬的工作。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搞定了這事,紅星公社的那些副食品,我拿一半出來供你支使。”

自己這條狗,五十二歲了,幹部也差不多當了三十年,可還是那麼幼稚。一時間,李副廠長都覺得有這麼條狗,自已太掉價了。

壓仰住內心的不高興,李副廠長對張主任說道:“老張,你幹了這麼多年領導幹部,可這官面上的事,你怎麼還不懂呢?不說你能不能說服紅星公社那幫人,放棄傻柱而跟你合作。就算你能說服紅星公社那幫人,你覺得這差事會落到你頭上嗎?”

“老張,全軋鋼廠的人都知道,你老張是我李榮梁的人。他楊書記會讓這麼大的一個政治資源,讓我李榮梁的人掌握嗎?同樣的,我也不可能同意讓他楊書記的親信負責這個事情。”

“傻柱,在廠子裡十幾年了,一直都是個傻不拉幾的廚子,無門無派,跟廠裡哪個領導的關係都不好。以前這一點,讓他只能是個聽呵的廚子。可現在這一點,倒成了他的優勢,正因為他誰的人都不是,而且腦子軸。所以我和那個姓楊的,都放心將這事兒讓他傻柱來經手。算了,老張,旁的別多想了,你是忠於我的,這個我知道,等有機會,我還會用你。”

李副廠長把話說透了,張主任也知道自已這次不給傻柱讓道是不行了,只希望李副廠長能看在自己多年以來,一直是條聽話的好狗份上,將來廠裡有好位子空出來,他能幫自己爭取一下。

李副廠長做通了張主任的工作,張主任自知自己在食堂裡已沒了權力,張主任也不想被食堂裡的那些下等人嘲笑。於是,他匆匆的去辦公室裡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就提前下班,準備明天去工會報道了。

傻柱成功搶班奪權,腦子裡狂收一撥又一撥的張主任怨氣值和食堂眾人因嫉妒而送上的怨氣值。

給紅星公社二毛書記打了個電話,約好雙方下個禮拜的交易,今晚食堂沒有對外招待任務,傻柱就又提前下班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一進院就看到了三大爺閻埠貴在那兒附庸風雅,拿個花灑在那兒澆花。而三大媽坐那兒削土豆,兒媳婦於莉蹲在那裡洗白菜。

天天他瑪土豆白菜開會,還學上等人養花,這三大爺,酸得可以。於是,不服的傻柱就有了想捉弄一下三大爺的想法。

只見傻柱換上一副賤賤的笑容,湊上前對三大爺神秘兮兮的說道:“三大爺,據我三大媽反應,你已多年交不出公糧了。你這天天拿花灑澆水,是不是希望自已那兒能跟花灑一樣,也能持續出水啊?”

“傻柱,你胡說什麼?”

“傻柱,你是不是找死?”

…………

傻柱這話立馬將三大爺一家激怒,三大爺指著傻柱就開罵,三大媽邊罵還邊操起身邊的掃帚,來追打傻柱。

傻柱逃到前院,中院之間的垂花門,回頭對三大爺家兒媳婦於莉說道:“於莉,閻解成這幾天沒交公糧吧!來,你來我屋,我幫閻解成補交,哥哥鳥大腰還好!”

本來看傻柱逃走,已經不追了的三大媽,一聽這話,立馬操起掃帚“嗷嗷”叫的來追打傻柱。

傻柱見這老女人滿臉殺氣,明顯不好惹的樣子,轉身就跑。

成功逃入家,閂上門後,檢視了一下腦海裡剛收到的怨氣值。瑪的,沒有小媳婦於莉的,剛才自已那麼調戲她,她都不生氣?難道於莉她想睡勞紙?傻拄這麼想著,並再次向女人們的演技致敬。

三大媽堵著傻柱的門,罵罵咧咧了一陣,也就回去了。三大媽走後,傻柱出門溜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