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李飛白一怔,他總不能把崑崙鏡一事說出,即使說出來,趙千城也未必會信。

「我早就料到他們會對郭大貴下手,所以初進客棧時,我便準備好了紙條,認出老鼠後,便塞給他了。」

「原來如此。」趙千城煞有其事點點頭。

賈平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臉色鐵青。

歐陽蒼在房裡,也早就聽到了外頭的對話,之所以沒有出來,是因為要看住孫靈荷母子。

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讓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這是賈平囑咐歐陽蒼的話。

關上門,歐陽蒼立刻迎了上來。

「賈護法,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板著臉,賈平搖了搖頭,腳步緩慢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

似乎邁出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不通,實在想不通。」賈平喃喃自語。

「此間除了王麻子之外,還有誰會洩露風聲?」歐陽蒼出言。

略微搖搖頭,賈平出言:「我方才故意過去試探,他的反應看不出任何破綻。況且這五天都在你的監視之下,左掌教也不遺餘力維護他,想必王麻子真沒什麼問題。」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去通風報信的?」歐陽蒼滿臉困惑。

突然,他眼睛轉向孫靈荷母子,一臉凶神惡煞。

「是不是你報的信?」歐陽蒼站了起來,便要靠近孫靈荷。:

趕緊抱起南宮稷,孫靈荷從床上坐起,躲到牆角。

「歐陽護法。」賈平阻止了他:「他們倆一弱一幼,毫無修為,又成天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如何傳信?」

「嗐!」

歐陽蒼急得直跺腳:「那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走漏風聲?最有嫌疑的王麻子,根本沒跟外人接觸過,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他狠狠拍了下桌子,顯得尤為沮喪。

「跟外人接觸過?」賈平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他有跟外人接觸過。」

「什麼?這……絕不可能,他如果有跟別人接觸過,絕對逃不過我的耳目。」歐陽蒼自信說道。

「不是你來之後,而是初進客棧之時。」賈平道。

歐陽蒼一臉疑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剛訂好房間,有兩個醉漢吵架,差點撞到左掌教,王麻子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賈平努力回憶著。

「這是他唯一跟人接觸的時候。」

聽完,歐陽蒼更加困惑了,隨口說道:「賈護法,那時候你們還不知道要對郭大貴動手,他又如何知道?」

「對啊,他是如何知道的?」賈平再次陷入迷惘。

而後,他大手一揮:「不管了,反正沒有線索,我先去找那些護衛,問問看送信的人是否是那個灰衣漢子?」

「可是五天過去了,那人是否還住在鴻運客棧?」

「已經午時,夥計要送飯菜了,等下問他不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夥計便在外頭敲門。

進來後,賈平看似隨意問道:「小哥,還記得剛進客棧時,於我們發生衝突的那兩個醉漢嗎?」

當時,這送菜的夥計,就是領他們到所訂房間的人,自然知道此事。

「記得記得,如何不記得。」夥計連忙答道。

「他們可還在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