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激動,但賈平臉色一如既往地鎮定。

「原來是你們。」

「沒想到周爺也還未啟程,倒是有緣了。」那護衛拱手笑道。

「嗯。」賈平不置可否點頭,轉而直接問道:「對了,你們老爺呢?你們怎麼沒和他一起?」

看似隨意一問,其實賈平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老爺他改道去了姜國,想必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到祝國了。」那護衛隨口答道。

「什麼?改道去了姜國?」賈平雙眼大睜,幾乎沒控制住情緒。

「周……周爺,怎麼了?」那護衛被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賈平強自按住心神,放平口氣繼續問道:「郭老爺為何突發奇想,去了姜國?」

搖搖頭,那護衛也是心中疑惑,隨後道:「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我們剛要進城,突然冒出一個討錢的男子,他拉著郭老爺到一旁說了幾句話,郭老爺神色大變,好像很痛苦,最後就決定去姜國。」

「說了什麼話?」賈平再問。

「當時我站得遠,聽得不是很清楚,只聽到……」那護衛皺眉回憶。

賈平靜靜站著,雙眼目不轉睛盯著他,等著答案。

「對了,我好像聽到什麼有人要對老爺不利,叫他不要返回寧安,不走的話便是人財兩空之類的話。」那護衛答道。

心中大驚,賈平怒意不自覺迸發出來,牙關緊咬,幾欲吃人。

「什麼時候的事?」他強忍怒意問道。

「大概三天前吧。」那護衛並未發現賈平的異常。

「三天前?那為何你們直到現在才到鴻運客棧?」賈平有些不滿。

如果這些護衛早點到客棧,他早一點知道訊息,或許還能追得上。

如今已過了三天,況且祝國去姜國的小路甚多,如何去追?

「周爺,郭老爺走的時候,給了我們一些銀兩,我們在城北遊玩了幾天,才到了這裡。」那護衛據實答道。

略微靠近仔細一聞,賈平發現幾人身上有淡淡的胭脂氣息,不用說,一定是拿了錢便去逛青樓了。

收起心中不滿,賈平強顏歡笑道:「既然在此相遇,也算咱們有緣,敢問幾位房號,周某得空攜酒拜訪,一醉方休。」

「周爺,我們定了乙字四到六號,共三間房,您隨便找一間便可。」那護衛笑著答道。

「行,你們先回去歇著,我閒了便過去一聚。」

幾人互相作揖告辭。

房裡的李飛白和趙千城,已經聽到了房外的對話。

「吱歪」

門被推開,賈平走了進來。

見兩人臉色鐵青,也知道必然是聽見了他和那些護衛的談話。

「左掌教!」賈平恭敬行了個禮。

板著臉,李飛白裝出一副怒意滿腔的樣子。

「有沒有搞錯,我們在房間裡窩了五天,現在郭大貴被人通風報信,逃走了?」趙千城也是「憤憤不平」。

「左掌教,此事一定有人搗鬼,容屬下詳查。」賈平低頭,不敢反駁趙千城。

即使左永生在太平道中地位再尷尬,他也是副掌教,發起怒來,殺一個護法,吳太平也不會說什麼。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李飛白眼睛眯起,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

「一定是咱們太平道出了內女幹。」賈平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