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再次回道:「我想,大掌教應該是這樣打算的,否則也不用挾持孫靈荷母子。」

好啊,就是不肯透露實情,李飛白心中冷笑。

同時他也斷定,這太平道真正的幕後主人,一定干係重大。

但轉念一想,當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賈平對自己的身份起疑,於是李飛白轉而說道:

「其實即使那軍士沒開口,我也知道他們的目的。」

「哦?左掌教知道?」賈平有些意外。

「他們奉命嚇退山中獵戶,不就是為了不讓人上山,那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不讓獵戶上山,賈護法可曾想過?」李飛白反問。

「他們是衛***士?又不讓獵戶上山?」賈平尋思良久,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見狀,李飛白指著腳下的路,再次提醒道:「這條路,是通往祝國的山路,而現在,益陽城門緊閉。」

眼珠子左右轉動,片刻後,賈平終於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

「小聲些。」

賈平有些激動,聲音大了些。

「說說看。」李飛白輕聲問道。

「衛***士想透過這條山路,悄悄混進祝國,到時好裡應外合。」

「然也!」李飛白開口讚歎,隨即補充道:「益陽城門緊閉,只是衛國迷惑祝國的假象罷了。他們想讓祝國以為,衛國所有守城兵士,都龜縮在城裡,其實他們早已分批悄然溜進了祝國。而衛***士在此裝神弄鬼,為的就是不讓山中獵戶發現這個秘密。」

賈平雙眼眯起,低聲自語:「近兩個月時間,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已經混進祝國了。」

他臉上不無擔憂。

「要是咱們知道混進祝國的這些軍士的身份,那就好了。」賈平繼續喃喃自語,渾然忘我。

「嗯?」李飛白假裝狐疑地盯著他:「賈護法,為何你總是這麼關心兩國戰事?讓他們打起來,咱們太平道坐收漁翁不好嗎?」

其實李飛白之所以不讓那個軍士開口,就是怕他透露混進祝國的那些軍士身份,如果讓賈平得知,再告知祝國朝廷,遭罪的還是雙方百姓。

他現在想做的,便是祝國一行,能夠剷除太平道,讓他們知難而退,將戰事消弭於無形。

訕訕一笑,賈平強辯道:「畢竟是祝國人,自然心向祝國。」

隨後,他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李飛白。

「左掌教,我記得您之前是直來直去的,心思可沒這麼細膩?」

心中一緊,李飛白暗道不好,自己只顧試探對方,卻忘了時刻都要扮演左永生。

以左永生的能力,是推測不出其中這諸多細節的。

微微一笑,李飛白不慌不忙回道:「要是你潛伏在齊王身邊多年,之後還在南宮定麾下,又有個「白費禮」和趙千城時刻盯著你,你也會變得心思縝密的。」

這個解釋雖然牽強,但賈平此時並沒去想太多。

他心裡只想著,如何把混進祝國的這些衛***士的身份,一一查出來。

也幸好左永生不知道太平道和祝國朝廷之間真正的關係,否則以剛才滅口衛***士的舉動,一定會讓賈平更加起疑。

鄒仲本走在最前頭,此時放慢腳步,與李飛白距離拉近,賈平也適時閉口,不再多問。

「麻子兄弟,你這身修為,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