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奉誰的命?」賈平心中一驚,出言問道。

李飛白卻似乎在意料之中,面無表情靜等他說下去。

「我們是……是奉益陽城主之命。」那人驚詫於趙千城的修為,根本不敢有所隱瞞。

「益陽城主?」郭大貴大為意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他只讓我們三個,負責嚇退山中獵戶,別讓人再進山中。」

「哼。」鄒仲怒意漸起:「城主讓你們嚇退獵戶,你們為什麼殘殺我們?」

那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鄒仲,見他一身獵戶打扮,知道是那日被殺那些人的同伴。

「我也是逼不得已,那天那個獵戶靠近大樹下,久久沒有離開,我怕他拆穿我們的把戲,無奈之下,只能將其殺死。」

「那其餘十幾人呢,他們可沒靠近大樹底下。」鄒仲開始有些激動,身子不由上前幾步。

那人低下頭,不敢說話。

「說!」李飛白冷聲喝道。

「我……我們……」那人還是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砰」

趙千城一腳踢向旁邊一塊巨石。

「轟」

頃刻間,那巨石發出一聲巨響,化為齏粉消失在天地間。

「我說,我說。」那人不斷點頭,臉上毫無血色,嘴唇發青,再也顧不得許多。

「城主讓我們嚇退獵戶,不能讓人進山,若完不成任務就得軍法處置。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殺掉一些人,來嚇唬他們。」

越說到後面,他聲音越低。

「枉你還是衛***士,我們可都是益陽城治下子民,你們非但不保護,反而殘忍殺害,簡直豈有此理。」鄒仲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但他指著地上的那軍士,雙眼幾欲噴火。

衛***士?

那人的身份被拆穿,李飛白與賈平對望一眼,兩人同時點頭。

「饒命啊各位,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那軍士竟低聲抽泣著。

上前幾步,李飛白徑自說道:「我問你答,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是是,小人遵命,一定知無不言。」

「益陽城主讓你們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那軍士嘴巴微張,旋即又閉上。

他眼神閃爍,答道:「這個……小人真的不清楚,小人在軍中級別很低,沒有資格知道這些軍中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