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慕寒掌控著全域性,示意郭曉月把此人按緊,莫讓他跑了。武鐵心發覺明明是一個嬌小柔軟的身體把他壓著,這個身體還散發著悠悠的香氣,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人家的掌控。

他邊掙扎邊喊叫,試圖把對方嚇退:"想跟老子玩貓捉老鼠?你們還嫩了點,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老江湖,你們的鬼把戲老子看得懂,這是江湖中有名的仙人跳套路。"

孤慕寒輕蔑的笑了,朝王雅琴看了一眼:

只見她脖子上的衣釦已經扯開了好幾粒,分明是遭受暴力留下的痕跡。下面的大腿肚也露在了外面,頭髮凌亂,一副被糟蹋過的模樣。

郭曉月雖然是個女流,可她是個山寨土匪,不僅心狠手辣,而且鬼主意又多,她把武鐵心象捉小雞似的弄到了王雅琴的身邊,扯掉他的衣褲,露出粗黑的面板,然後一個勁的畫著像,只是苦了如花似玉的王雅琴為了收服武鐵心,確實付出了很大的犧牲。不過,既然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犧牲,那就應該再委屈一下。

於是,孤慕寒佯裝生氣的用手指著武鐵心,表達著極大的不滿:

"你看你,你看你,成什麼樣子?還在這裡狡辯,她這麼一個溫柔善良,冰清玉潔的良家女子,怎麼會不顧自己的名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你對她做了那種事呢?估計你肯定真對她下了手。"

武鐵心以前對王雅琴做過那事,彼此心知肚明,但這次大庭廣眾之下被冤枉,莫非要老帳新帳一起算?自己被那個柔軟的身體按住動彈不得,嘴巴出氣也比較困難,他繼續奮起餘勇,拼命喊叫:

"放手,你們放手,我要說話。"

他的力氣幾乎全部用光但依然繼續掙扎:

"你們血口噴人,想要敲詐勒索,要錢不要臉!"

孤慕寒蹲下身來,把武鐵心的臉扶正,讓他看清自己:

"喂,你看清楚了,我是那種賺小錢的人嗎?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一定在哪見過面,咱們應該是老熟人。"

孤慕寒救過他的命,當時正是他把這小子從張有財的黑屋裡救出來的,完成對接的是他的父親武心志。武心志本來已經把家眷送出了清風鎮,可這小子不安分,中途溜出來惹是生非。

武鐵心的心一下子敞亮了許多,既然是老熟人早就認識了,那有可能是朋友,如果真是朋友的話,他可能就會立馬放了我,甚至還會去飯店請我吃餐飯,喝杯酒壓壓驚,然後放了我。

這個幼稚的傢伙當真在極力地想著,是不是某天在哪個洗浴中心洗澡,請女人搓背時遇到過?

要不就是爸爸的朋友,他只是嚇唬嚇唬我,過一陣子又會把我放走。

沒想到,孤慕寒給他的答案卻大相徑庭:

"你有沒有被張有財綁架過?"

武鐵心內心慌亂的看著孤慕寒,心想:這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被李自成的農民軍救出來的,對嗎?"

他這麼一說,武鐵心不由得疑雲叢生,不是在洗浴中心認識的朋友?自己被李自成農民軍救出來一事,只有父親才最清楚,據說花了重金,眼前的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近日此地風氣不好,又是湘、鄂、粵、贛四省交界之處魚龍混雜,多數不良男子利用女人勾搭別的男人,玩這種仙人跳捉鬼把戲,圖的就是幾個錢。

一定是他們事先串通好王雅琴,從她口裡套出我們家的資訊底細,再利用王雅琴的美色故意陷害於我。

然而,這個結論很快就被他自己給推翻了,王雅琴的為人他是最清楚的,雖然與多個男人有感情糾葛,但都是被逼的,本質上並不是壞女人,除非不是情況特殊,她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他越想心裡越慌:肯定是事情敗露,這人有可能是官府的捕快要算舊賬的。

如果是官府派來的什麼人先把他引誘到這裡,然後再將他解決,那自己就完蛋了。

"記起來了吧?"

孤慕寒突然提高聲音,催問著。

武鐵心沒有作聲,表情不像剛開始那樣平靜了,他意識到:如果是"仙人跳"玩套路栽贓陷害,最多是破幾個財就可以消災。

如果是官府的人找他清算舊賬,那他只能選擇死,其餘別無出路。

精神崩潰的人往往嘴巴還挺利索:

"朋友,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要是想弄點錢,三五千兩我還是拿得出,多了那就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