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又響了,我放下手頭的事,笨拙的在周圍找起手機,然後檢視,是媽媽,我忽然記起昨天把手機關機了的事情,可又有點不甘心,下滑掛掉。

“不接嗎?”四野在門邊講,我有點看不清她的身軀。“她很關心你吧?”

“不需要,我很好。”我說。

四野抿了下嘴,默不作聲。

我不想處在這樣的氣氛當中,開口問她:“四野,你的家人呢?肯定還有夥伴吧?”

她不回答,我遭到了冷漠。

“哈”我笑了笑,開始準備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恐嚇影響兩天了。

我起身走向雜物間,這裡面的面積比我的臥室小點,不過側邊有個窗戶,正處於通風的方向,裡邊空氣也蠻清新的,可我現在只吸到一堆灰塵。這裡常用來放我的閒置物品,所以灰塵有那麼點多,今天我打算好好整理它了,準備打造成一個令人安靜舒適的工作書房。

一塊塊快遞盒子板,這拿去響應綠色環保應該可以換不少錢。

幾個劣質抱枕芯,還能用吧?

書?好像是我之前買的,可是塑封還沒開,放到書架上吧,做個擺飾也挺好的。

這怎麼還有國際象棋?我記得我沒有這玩意兒。

本子???先放好·····

“哦,這是?”我能感受到四野就在我的身後,我慌忙遮住封面,快速放入箱底。

“北更先生在幹什麼呢?”她質問我。

“整理這間屋子”

“打算拿來幹什麼呢?我就問問。”

“額,當做我的書房,用來辦公。“我笑了笑,把裝書的箱子封存,搬到一邊,有點重。

“需要幫忙嗎?”

“你這個樣子也幫不了什麼吧?“

“也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四野正要離開,我突然喊住她。

“等等四野,留下來講講話也是好的。”我放下箱子,呼了一口氣。

“嗯好吧,我對於你們的世界也不是很瞭解。”

“或許是我對你的世界不是特別瞭解。”

“我希望你不必知道多少。”四野找了個小木椅子,擦去灰,坐下看我整理。

“那麼,四野你有朋友嗎?”我從箱子裡拿出桌子的零件準備組裝。

“朋友?應該···很多吧?”她表現出苦悶的樣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挺好的,像四野這樣的,一定很受歡迎。”我轉著螺絲刀,把桌腳支稜起來。

“是····是吧?”四野有點難堪,尷尬的笑著,手緊緊抓住衣角。

“我認為你對我挺親近的。”我把弄著螺絲刀,有點心不在焉。

“親近?是嗎?”她稍有點疑惑。

“我原本以為你會一直在我旁邊冰冷冷的,就這樣跟著我,沒想到你也會與我這個瀕死之人聊天。”我無奈的說,放下工具,做下一步驟,

“我倒沒有這麼認為,我覺得北更先生很好,給人一種友好的的樣子,忍不住想交上朋友。”四野用手指在成灰的地板上畫作,她看著她畫的作品,不自覺的笑了,這一幕正巧被我偷看到。

我與她有聊些話題,如我高中時喜歡看的《神探狄仁傑》啊,《冰菓》,小說《刀劍》啊。她統統都懂,更離譜的是···

我說“今天的風····”

“······甚是喧囂”她講

突然感覺,她是生活在十年前的人,眼裡對未來充滿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