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生總算睡了一個好覺,整個夜晚沒有人驚擾他,也沒有做任何美夢或惡夢。他是睡到了自然醒的,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母親肖淑芸已經去了社群上班,在餐桌上給陳雨生留了早餐,並紙條叮囑他要及時去武裝部找許忠軍部長,如果辦完事情後還有時間,就去林西大學接妹妹陳雨萱。

外面下著小雨,天氣陰沉。不過陳雨生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他哼著小曲,在十點鐘的時候,輕裝走出了家門。

“雨生哥,你怎麼現在才起來,我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是何紫霞在叫他。

院子裡,何紫霞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站在樹下。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左肩挎著一個小包,短髮齊肩,素顏,純自然美。

離何紫霞四五米的地方,還站著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二十四五歲的男子,他佇立在雨中,全身已經溼透了。

陳雨生有些驚疑,他看了一眼男子,又看向何紫霞,說道:“你等我幹什麼?”

“我要和你一起去武裝部。“何紫霞噘著嘴,上牙輕輕地咬著下唇。

陳雨生笑了一下,他是笑那名痴情的男子的行為,也是笑自己無意間就成為了何紫霞的擋箭牌。

“臭丫頭,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武裝部?”

何紫霞嗔怪地說道:“昨晚餘書記不是說了的嘛,早上我媽也告訴我了的。”

陳雨生更是驚疑。

何紫霞走向陳雨生,把傘遞給了他,這著實把陳雨生嚇得退了半步。

淋雨男子突然也走向了陳雨生,把何紫霞拉到他的身後,然後盯著陳雨生的眼睛,一言不發,有些憤怒的樣子。他伸出右手,按在了陳雨生的左肩上,用力捏了三五秒鐘。

“孟想,你怎麼啦,你不能這樣子!”何紫霞生氣地對男子說道。

陳雨生知道,男子這樣做是對自己的一種警告。

“兄弟,請你放下手,何紫霞和我,就是一個院子長大的兄妹,我和她什麼也沒有。“

男子陰冷地笑了一下,但依然沒有把手從陳雨生的肩上放下。

陳雨生對男子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行為很不舒服,他屏住呼吸,伸出右手向男子的手和身體重重地回擊,男子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擊出了兩三米遠,左手扶著右手腕,很痛苦地蹲在地上,看著陳雨生。

“走,紫霞。”陳雨生拉著何紫霞,返回了他家的屋裡。

幾分鐘後,男子灰溜溜地騎著摩托車走了。

何紫霞坐在陳雨生家客廳的沙發上,盯著陳雨生看,滿臉堆笑。

“怎麼回事?紫霞,這個淋雨男。”

“哈哈,雨生哥,他姓孟,叫孟想,不叫林雨南。”何紫霞笑道。

“我管他什麼夢想不夢想……你不用笑,我是問你和他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都沒看出來嗎?”

“你一個女孩子家,昨天在街上惹事,今天又把事情直接捅到我身上來了。”陳雨生有些生氣。

“別生氣嘛,雨生哥,孟想就是死皮賴臉的追我,我沒有同意,很煩他的,他一早就在我們小區的院子裡了。”

“哼,還很執著的。”陳雨生笑道。“對了,你不上班嗎?我還真的要急著去武裝部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