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眼睛猛然變得猩紅,它的雙手正慢慢朝禿頂大叔伸來。

“怎麼說都不懂……算了,不浪費時間了!”

吳丹瞳孔縮小,使用陰陽眼打量著那個老頭:“原來只是區區一隻遊魂。”

“啪!”

禿頂大叔終於拿出令牌,往車窗上一敲,她迅速的拿起師刀和天師印開啟車門,朝老頭的胸膛一砍。

它的臉部逐漸扭曲,頭頂的黑髮像海草一樣蔓延。

“敕!”

吳丹用天師印往它的頭部一蓋,趁“海草”還未完全伸延過來,踮起腳尖,抄起師刀往它的脖子一掄。

“咚,咚咚,咚……”

它的頭顱陡然掉在地上,像皮球一樣彈跳著。

“滾吧!”

她一腳把頭顱踢到黑暗的最深處,老頭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身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帶給它帶來莫大的威脅,兩隻血紅的手搭在吳丹的肩膀,下半身化作一灘汙水。

吳丹毫不費力的從肩膀上取下老頭僅剩的兩隻手,扔到樹林裡,拍了拍手:“真噁心……”

她轉過身瞅了禿頂大叔一眼,禿頂大叔手裡拿著令牌,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大叔?”吳丹收回他手中的令牌,進入麵包車,坐回副駕駛的位置。

禿頂大叔扭了扭頭,他回過神來,有些忌憚地看著吳丹,他現在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要比剛剛的“大爺”恐怖得多,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的話,無論價錢有多高,他打死都不會接這小姑娘的生意。

“惹不起,惹不起,這女娃子,是個狠人……”

他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摸了摸,才發現僅有的半包煙已經被那“老頭”坑走了。

“娃子,我們可以……走了嗎?”

吳丹若有所思地看著前面的那輛麵包車,裡面拉得全是亡靈:“有了老爹的傳教,法器就不存在失靈的可能性,對付三四股殘念,一兩個遊魂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這一車的亡靈……”

“有些難辦……”

“普通的司機怎麼會被這一車的亡靈纏上,這其中必有因果,前面的大叔絕非善類。”

“我就只剩下六天的時間了,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吳丹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嘴裡終於吐出一個“走”字。

“大叔,開車,越快越好!”

禿頂大叔鬆了口氣,給了一股油,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一鼓作氣衝了上去。

開上水泥路時,他才緩緩地鬆開油門,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起來。

“大叔,我很想幫助你那位兄弟,但是我的實力不允許,所以,有些遺憾……”

自從禿頂大叔把車開上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吳丹以為他是在為那位非主流司機默哀,怕他對自己產生某種誤會,有心理包袱,吳丹嘗試開導他,處於禮貌,她還是勉強解釋了一下。

“都把‘老頭’虐成那樣了,你說實力不允許?”

禿頂大叔實在是琢磨不透身邊的這個娃子,不過對於同行的遭遇他倒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臉上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娃子,你誤會了,我現就在只想趕快把你送回家。”

“至於那兄弟,我跟他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