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圓月高高掛起,不同的城市籠罩在同一片夜幕之下,明亮的圓月能勾起人的思鄉之情,但是當明亮的月圓被妖異的鮮血染紅,就往往預示著災難的到來。

童月靈,一個普通的女人,生活在一座二線城市當中,雖然收入在一線城市並不能算是很高,不過在二線城市當中物價更低,也能活得很滋潤,年齡不大,目前還是單身,雖然父母在催婚,也去相親過幾次,不過沒有特別滿意的物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有些事情來得卻十分突然。

人生有許許多多的意外,生活會在突然之間就給你一拳,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活的毒打,命運的玩笑。

昨天——更準確說應該是前天,因為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了,雖然隕石的墜落令人有些意外,不過卻沒有過多影響到他們的生活,畢竟隕石遠遠地看著還是很小的,雖然網上有很多人在宣揚末日來臨,不過他們還是相信不會有事的,按照要求躲進了地下車庫進行避難。

隕石最後沒有落下來,但並不是毫無影響。

童月靈的父親突然患上了原因不明的疾病,各種重要的器官無緣無故開始衰竭,昨天上午不良症狀才剛剛出現,昨天下午就已經只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到了晚上就已經進入ICU搶救了,能不能見到今天早上的太陽都是一個問題。

雖然有想考慮過轉院,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病,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很有可能一脫離搶救就會死亡,連轉院的機會都不一定有。

魔力比神明還要無情,它既可以帶來好的影響,也可以置人於死地,沒有善意也沒有惡意,僅僅是存在著而已。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魔力的存在,無法接受的人就只能死亡。異世界沒有這種人嗎?曾經有,但是他們都死掉了,而死人是不會抱怨和說話的,在漫長的歲月中,也就慢慢都能適應了。

童月靈在病房外和她的母親一起焦慮地等待著結果,她們已經等了很久了,既想要知道結果,但是又害怕知道結果,薄薄的毛毯蓋在身上,卻也無法溫暖她的內心,迷茫和無助的感覺充斥了她的全身。

她能怎麼做?

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默默等待奇蹟的發生。

蘇鴻和小白這回沒有露面,而是在醫院大樓的樓頂上,這回的蘇鴻並不打算出場,而是單純依靠各種東西糊弄玄虛,來嚇唬人。

之前幾個都是男人,為了秉承著男女平等的觀念,所以這回決定選個女人。

選童月靈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對方的長相,畢竟和小白比,地球上的女人都弱爆了呢,如果不依靠P圖和美顏,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小白的面板光滑白嫩,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劃痕,也沒有痘痘雀斑,也不會因為熬夜導致面板變差。

至於對方的父親,說實話蘇鴻也不瞭解,醫院那麼多病人,每天世界上會死那麼多人,這些人也不是被他幹掉的,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最多也就是唏噓幾句而已,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感想。

只是因為恰好蘇鴻走到附近的時候聽到童月靈在祈禱而已,只是如此,僅僅是如此而已,因為聽到祈禱,突然想要回應一下,僅此而已。

坐在椅子上的童月靈突然像是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吸引她一樣,讓她不由自主地走向走廊的盡頭,也就是窗戶旁邊,不知何時,明亮的圓月變成了血色,散發著一種妖異的光芒,看起來危險和詭異。

這是什麼?

童月靈看著妖異的血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回頭想要走,但是卻發現來的路全部都沒入了黑暗,除了身後不到一米的過道以外,彷彿全部都被黑暗所吞噬,看起來骯髒又恐怖。

而再一回頭,連窗戶都消失不見,留下的是一面鏡子,看起來像是一面普通的鏡子,但是童月靈總覺得鏡子裡面的自己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仔細看看,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不管是表情還是衣服都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

蘇鴻一邊拿著可樂,一手拿著烤串,遠遠地觀察著這一切,被人嚇唬不好玩,但是嚇唬別人很好玩,尤其是一面吃燒烤一面嚇唬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吧。

當然,童月靈也不是白白被嚇唬,蘇鴻也為她準備了貼心的禮物,詛咒的髮卡,這不是一件用來殺人的武器,而是救人的道具。

更準確地來說,這件道具的作用是續命,只要腦袋不被破壞,不管受到多重的傷勢都不會死亡,可以續命一個小時。原理是利用魔力模擬人的器官功能,除了大腦以外,其他的部分都可以利用魔力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