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陰暗的小道中,野狗啃食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旁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握著刀,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暴戾扭曲,刀被鮮血染紅,還不時地滴落在地,鮮紅的血跡就彷彿是腐爛的玫瑰一樣醜陋。

他叫嚴開,原本是一家公司的白領,從事的是餐飲相關的行業,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收入雖然沒有到揮金如土的地步,但是也絕對算得上是上流的社會人士,在周圍人眼中也是妥妥的成功人士。

不過一切都在昨天發生了變化。

公司離家並不遠,在昨天發生隕石落下的時候,因為打電話給妻子也沒有人接,所以他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去避難,而是去找他的妻子,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妻子沒有接電話的原因不是因為在前往地下車庫避難導致訊號不良,而是在和其他男人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也許是安逸太久了,也許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就連窗外本是震耳欲聾的防空警報聽起來沒有那麼刺耳,繼續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衝動之下,嚴開成為了殺人犯。

那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男人早就提上褲子就逃跑了,因為外面有不少躲避隕石的避難者,所以他即使看起來有些狼狽,倒也沒有那麼的顯眼,趁著混亂離開,暫時逃過一劫,不過也就只是暫時。

就在剛剛,嚴開找到了他,鬧劇也落下了帷幕,變成了血腥的悲劇,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場悲劇。

不過對於蘇鴻來說,他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偶遇到了這個男人,小白利用一種特殊的魔力結構,做了一個隨機傳送陣,每走一段路,都會隨機地傳送到國內的另外一個沒什麼人的位置去,隨機傳送陣會有更高的機率傳送到命案現場,不然城市那麼大,一個國家那麼大,光是靠蘇鴻的腳力根本走不完。

在學校內留下了基本科普書之後,又去喝了個下午茶,恰好地看到了這一幕。

“這男人怎麼樣?”小白問道,如果蘇鴻覺得讓無辜的人承擔這一切不太好的話,那就找一些原本就罪大惡極的人,當然,標準是按照人類通俗的規範社會標準來算的,殺人償命之類。

小白也不知道嚴開的過去,也不在意,是因為什麼理由殺人也毫無所謂。

嚴開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的兩人,開始處理自己的衣服和武器,脫下染血的外套和刀,用早已經準備好的黑布包裹住,然後塞進了旅行箱當中,至於屍體,嚴開打算讓這些野狗將其啃食殆盡,他知道附近流浪狗比較多,現在大家晚上都不出門,如果一個晚上沒有人出來,屍體大概就會分辨不清了。

提前把對方身上能證明身份的物品回收,也一併包裹在黑布當中,而黑布的話則是打算用膠布裹緊之後加上石頭沉入水底,如果是湖底的話,應該是很難打撈上來了,最近的事情也很多,警察也應該很難有精力查到他。

至於他的妻子,因為是全職太太,所以平時即使是長時間不出門也不會有人懷疑,只要用手機微信和親人聯絡一下就能偽裝成還活著的假象,屍體的話,之後慢慢處理,找機會偽裝成自殺。

蘇鴻和小白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嚴開自然也能看到,當然,嚴開沒有選擇殺人滅口,畢竟他只有一個人,而對方目睹了他殺人肯定會有防範,他能殺掉那個姦夫主要還是因為對方放鬆了警惕。

對方不知道嚴開把他的妻子殺掉了,而嚴開找他也是以威脅對方給錢作為藉口把他喊出來,不然就把他的事情曝光,雖然對嚴開來說也是名聲不好,但是他也算是個受害者,曝光出去的話,對於姦夫來說也是會帶來很多社會輿論壓力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嚴開想要的,一開始就不是他的錢,畢竟在衝動之下殺人後,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嚴開拖著行李箱扭頭就跑,這條路他在白天也就做好了調查,原本監控就很少,唯二的兩個監控也被人砸壞了,昨天末日的壓力下,也是有不少人在搞破壞,發洩對末日的恐懼,很多公共設施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不過令他恐懼的是,他怎麼都離不開這條路,有限的小巷此刻變成了一條無盡的長路,在路的一端是看似出口的無盡之路,而另一端,是在路燈下,看不清面容的蘇鴻和小白,帶著詭異的神秘感。

周圍的路燈慢慢黯淡,只能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只有蘇鴻和小白頭頂上的路燈依舊散發著明亮的光芒,只是這份光芒越亮,在蘇鴻和小白身下的影子就愈發地濃郁,越發漆黑,愈發詭異。

對小白來說,這是帶有她個人慾望和目的的行為,而對於蘇鴻來說就單純許多了,這就是裝逼秀,他要用不同的方式在每一個人面前裝逼——畢竟裝逼不被當成中二病的機會可不多,他要把自己能想到的裝逼方式全部都用一遍。

既然是不同的裝逼方式,肯定也不能就光是咚咚咚地手杖,這說出去多掉價啊。

“你們是什麼人?”嚴開不由自主地就緊張了起來,雖然他現在還是帶著一股子的血性與狠辣,但是也架不住這種詭異的情況,把刀橫在身前,咬著牙說道,只是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表現出了他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