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我在回想這一段經歷時,我也會發自內心的笑。

我和薛千帆,也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認識的。

很俗氣,但是無比真實。

……

那天晚上,薛千帆還是被他的司機給接走了。

臨走時他告訴我,不要忘了我欠他的那頓酒。

他有司機接送,可我沒有。

我只能自己打車回去,而且最尷尬的是,我沒穿上衣。

我只好告訴司機,我的衣服壞了。

回到住處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我這時才發現伍玥給我打了幾個未接電話,我不知道當時在幹嘛,好像真沒聽到手機鈴聲。

我給她回了一條資訊,告訴她我已經回家了,薛千帆也被他司機接走了。

這一折騰,加上喝了酒,我倒頭就睡著了。

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鬧鐘把我叫醒了。

腦子也終於清醒了不少,我坐在床上,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

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和薛千帆的那些經歷,頓時有些尬住了。

兩個成年人,在大街上光著上身,就像兩個酒瘋子,還在路邊的綠化帶裡撒尿。

我還記得最後他抱著路邊的燈柱,說要跟燈柱拜把子。

想起這些畫面,我頓時就笑了出來。

太惡搞了,不過人生能有這樣一次經歷也挺好的。

昨天晚上我跟他可沒有什麼階級地位之差,我們有啥說啥,就像認識了很久的兄弟。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薛千帆真有點意思,他也沒我昨天晚上吃飯時想的那麼不濟。

洗漱後,我坐車去了公司。

忘記昨天晚上和薛千帆的經歷,我還是一個為了生活而奔波的小人物,他依然還是麗楓大酒店的總經理,我們的生活互不相干。

到公司後,張恆就向我走過來,小聲問道:“陸鳴,昨天伍總留你在公司幹嘛了呢?”

我愣了一下,才回道:“帶我去見了一個人,麗楓大酒店的總經理。”

“你看,我說伍總要重用你吧!這個業務連周依都沒份的。”

我假笑一聲,說道:“她就是讓我去給她當司機了,啥事沒幹。”

“不管幹沒幹什麼事,總之她現在開始重用你了,你可得把握住啊!”

我搖搖頭,苦笑道:“張主管,真沒你說的那麼好,真的就是純粹的司機。”

“那你看我們連給她做司機的份都沒有呢。”

說著,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不說了上班了,總之你自己好好把握。”

看著張恆回到座位上,我心裡五味雜陳,我感覺自己很快就要招人嫌了。

我太瞭解人性了,一旦我真的被伍玥重用,那麼肯定會引來很多麻煩。

這些麻煩都是建立在嫉妒上,包括張恆。

因為周依就是最好的例子,更何況她還沒有實權就已經被孤立了。

我要是真的被伍玥重用,加上她給我一些實權的話,估計我的下場會更慘。

這就是辦公室政治,在哪都避免不了的。

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拿出實力,如果連實力都沒有,那真的會被口水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