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堯還從來沒有被人用刀指著,敢用刀指著自己的人都死了。

可現在,一個人用刀指著自己,自己卻不敢對他做什麼。

他是赫章允。

是派來調查程家的特使。

程家給他大把銀子花,就是為了討好他。

而現在,他用刀指著自己,自己能這麼做,對他翻臉,那程家就有苦果子吃了。

程飛堯覺得自己的運氣很背。

本來以為只是一件小事,想要快刀斬亂麻的處理,可誰想問題是一個接一個。

以至於,自己連真正要辦的事都沒辦成,還被赫章允用刀指著。

可以看得出來赫章允很激動,握刀的手都顫抖著,

就這樣,連握刀都握不穩的人,程飛堯自信自己一個打一百個,都是輕輕鬆鬆的。

“赫特使,小心不要傷了自己,還是把刀還給我的好。”

程飛堯手握住了刀背。

就這樣單手握住。

赫章允想要把刀從他手裡抽離,卻不管用多大的力氣,刀在他手裡還是紋絲不動。

用盡了力氣,赫章允一陣虛弱,手就鬆開了刀柄,一個沒保持平衡,跌跌撞撞就向後退,最後才狼狽的停了下來,差點就摔了一跤。

就這樣被人把刀奪了回去,自己還差點跌倒。

赫章允丟臉了,而這臉則是程飛堯讓他丟的。

“你竟敢這樣對本官,好大的膽啊,程開泰也不敢這樣對我,好啊,程家是真的要造反了。”

惱羞成怒的赫章允,氣急敗壞道。

程飛堯也不想讓赫章允丟臉,可他不喜歡被人用刀指著。

聽到赫章允又說到造反,還說到父親,他臉色變得不好看,“赫特使,這裡面都是誤會,真的,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麼愉快,不就是一個女人,赫特使還怕沒有女人,而只要赫特使有需要,程家一樣會奉上銀子,還請赫特使在這件事上行個方便。”

說完,程飛堯對著赫章允鞠了個躬。

在他看來,自己的態度夠好了,已經儘量擺低自己的姿態了。

自己也把事情說清楚了,就一個女人,不需要上綱上線,程家還一樣會奉上銀子。

自己都這個態度了,對方怎麼也該接受了。

只看到赫章允胸口劇烈起伏著,臉上漲得通紅。

就程飛堯說的話,對自己就是奇恥大辱。

這是把自己在蘇如煙面前的形象毀壞了。

什麼自己還怕沒有女人。

什麼程家一樣會奉上銀子。

這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只會胡天胡地的登徒浪子,能隨便找一個女人,就把她當場蘇如煙。

是在說,自己在蘇如煙身上的付出,可以隨意被替代,自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這就是在侮辱自己對蘇如煙的一番感情。

還有,他還說到了錢。

沒錯,自己開銷的錢,都是程家出的,可沒有人真的敢把這件事揭開來說。

要是揭開來說,就是在扒自己的臉皮。

堂堂一個特使,花銷用的錢,竟是找別人要的,那自己還要臉皮嗎。

而且,這真往明的說,自己就成接受了賄賂。

這樣一件事情,程飛堯竟擺開來說,更還是當著蘇如煙的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