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了僵局。

程飛堯自認自己夠給面子的了,可結果卻反而是助長了對方的風氣。

在程飛堯眼裡,蘇如煙就是不識好歹,就是那種給了面,反而登鼻子上臉的女人。

對於這樣的女人,就是不能慣著,給她三分顏色。她就開染坊。

程飛堯把拳頭捏的噼裡啪啦直響。

想想他一拳就能把桌子打成散架的畫面,要是他真的忍不住動手,只要一拳就能讓蘇如煙香消玉殞。

面對隨時都有可能忍不住動手的程飛堯,

蘇如煙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是肆無忌憚。

雖什麼話都沒說,可目光卻逐漸變得輕蔑。

都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就把意思表示的清清白白。

意思就是。

你敢動手嗎,你敢嗎。那就動手啊。

這樣的行為,不亞於是在走鋼絲。

可蘇如煙就是這樣做了,她就是要這樣做,從一開始她就在挑釁程飛堯。

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是什麼。

她不怕程飛堯鬧事,要是能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為此,更是不惜以身涉險。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就是挑起赫章允與程飛堯、與程家衝突的橋樑。

是的。

她把自己當成一個棋子,用來引起兩虎相鬥的棋子。

她非常樂意這樣做。

因為,不管是赫章允,還是程飛堯程家軍,他們都是公子的敵人。

赫章允,威脅公子不能和自己在一起。

程飛堯程家軍,是造成公子音信全無的罪魁禍首。

自己非常樂意看到他們鬥個兩敗俱傷。

這同時也是公子要讓自己做的事情,他要自己想辦法挑起赫章允和程家軍的矛盾,雖然沒有告訴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公子說了,只要把事情辦好了,就會給自己贖身。

一想到公子會給自己贖身,以後自己就可以和公子在一起了。

就算面前是萬劫不復,自己也要闖一闖。

若是不這麼認去做,自己又要如何去擁抱那一點點曙光。

所以,在知道程飛堯強闖萬花園,要來找自己時,自己就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程飛堯是在給自己製造赫章允和程家軍矛盾的機會。

春香被秋盼帶去上藥包紮了,可回來的卻只有秋盼一個人,而春香,則跑去通知媽媽,讓媽媽去請赫章允。

從程飛堯踏進門的一刻,自己就沒想過要讓他好過。

自己就是要與他針鋒相對,不會對他有任何妥協,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情,都是為了逼得他忍無可忍。

這不亞於是在拿自己的安危進行冒險,可這都是值得的。

只有把事情鬧大了,赫章允和程家軍的碰撞才會越激烈。

蘇如煙也不用說話,只不過是一個眼神,就讓程飛堯被惹惱了。

“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勸你不要挑釁我的底線,要不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程飛堯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