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我這人質在,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虛穀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道,“畢竟這顆腦袋還是挺值錢的。”

謝逸辰明知道這話可信,可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拉著沈長歌的手,叮囑道:“別怕,我會一直在這兒守著。”

“只要慕容澤有任何異常舉動,我定會一箭要了他的狗命!”

話音未落,沈軒便微笑著遞過了手裡的弓箭。

雖是將門之子,可由於自幼身體孱弱,他並不曾習武。

不過,謝逸辰的箭法卻是一絕。

有他在,沈長歌的安全的確不成問題。

“好!”沈長歌嫣然一笑,“不過到時候得比試一下,到底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手快。”

“那慕容澤若敢耍什麼小花招,我便直接把他脖子給硬生生擰斷!”

她天生神力,別的不行,近距離搏鬥還是很佔優勢的。

謝逸辰還想再叮囑幾句,沈長歌卻鬆開手,傲然向前方走去。

她不是聖母,對於襄陽城的那些喜歡跟風的百姓們,她並沒有多少感情。

不過襄陽城若失守,襄陽侯府必遭大難。

可不管怎麼說,原主都是襄陽侯的親生女兒,她不能眼見著他們有事。

更何況此事若成了,對小寶來說也是件好事。

“孩子,娘陪你去!”沈夫人哭著衝上前,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袖,無論如何不肯放手。

她盼了那麼多年,如今終於把女兒給盼了回來,又如何忍心讓她以身犯險呢?

那慕容澤可是番邦主帥,為人陰毒狠辣。

在他手裡想全身而退,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沈長歌抱了抱她,笑著說:“娘,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等我回來,我做糕點給你吃。”

一聲“娘”,不僅讓沈夫人鼻子一酸,就連襄陽侯也紅了眼眶。

自從柳姨娘自殺後,他就試圖修復和女兒的關係。

可沈長歌總是淡淡的,不給他任何靠近的機會。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會一直在這兒等你的。”他啞著嗓子,哽咽地說。

沈長歌衝他笑了笑,這才鬆開手,昂首向前走去。

冬日的陽光格外的清冷,和地上的皚皚白雪相映成輝。

不遠處的山丘上,赫然站著一位少年。

他紅衣勝血,衣袂紛飛,宛若一朵妖豔詭異的曼珠沙華在茫茫白雪中悄然綻放。

近了,又近了!

沈長歌踏上山丘,瑟瑟寒風中,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襲來。

那香氣很是好聞,隱隱有股天山雪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