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一驚,連忙將謝逸辰推開。

她胡亂穿好衣裳,這才上前將門開啟。

剛開啟門,微涼的風和虛穀子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味便迎面襲來。

看到她頸間那可疑的紅印,虛穀子不由的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不屑:“你可真是禽獸。謝先生奔波了一夜都快累趴下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和他做這種事?”

“果然啊,紅顏禍水!”

沈長歌一聽,氣的臉都白了。

冤枉,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每次做這事,全都是某人主動的好不?

更可惡的是,謝逸辰竟在這時咳嗽了幾聲,聲音聽起來也有些許疲憊:“到底什麼事?”

聽著那虛弱的聲音,虛穀子看向沈長歌的目光越發的詭異了起來。

“放心吧,天沒塌下來!”他梗著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第一件事,昨天晚上,沈軼凍死在城牆下。因投靠康王且迫害大房一事,侯爺還生氣著呢,不許給他收屍。柳姨娘聽到訊息後,便將他給草草埋了。”

聽了這話,沈長歌心不由的微微一緊。

算算時間,沈軼的陽壽也該差不多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得知他活活凍死在冰天雪地裡,她心裡竟然還有些許難過。

“第二件呢?”謝逸辰淡淡地問。

虛穀子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地說:“第二件就是,你們該起床了!”

“滾!”一聽這話,沈長歌氣的臉都白了。

她一把將虛穀子推開,重重的將房門關上。

可惡,他一大早跑過來就是為了喊他們起床?

就算是餓了,後廚那還有兩廚子呢。

虛穀子氣的在外面直跳腳,扯著嗓子罵道:“沈長歌,你可別太過分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那粥棚還沒動火。你不餓,外面的百姓們可餓著呢!”

敵軍糧草被燒,襄陽城軍心大振。

可即便如此,城外的道路依舊在敵軍手裡,外面的糧食根本運不進來。

只要假以時日,敵軍的糧草補給運到,主動權依舊在他們手裡。

沈長歌想了想,問:“襄陽侯沒開倉賑糧嗎?”

“他那邊已經開始了。”虛穀子冷笑道,“問題是將士們的口糧可不能省,所以你覺得他還能拿的出多少糧食來呢?”

“所以啊,大小姐,你快點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