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侯鐵骨錚錚,一向桀驁不馴。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放下身段,去跪拜區區一介白衣!

見謝逸辰不語,沈長歌不由的有些急了。

她連忙上前扶著襄陽侯,勸道:“不管有什麼話,您老人家起來再說。”

讓一德高望重的老者跪拜,沈長歌怕謝逸辰承受不起。

可襄陽侯卻執意不肯:“只要謝先生一天不同意,老夫一天就不起來。”

謝逸辰聽了,性感的唇畔泛起一抹頗有意味的笑意。

他並沒有動,只是含笑向襄陽侯看去:“侯爺為什麼那麼確定我可以?”

襄陽侯聞言,緩緩抬起頭。

他注視了謝逸辰良久,突然笑道:“其實第一次看到先生時,老夫就覺得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卻沒記起來。”

“後來先生出入侯府,談了不少治世之言。”

“當時我就在想,如此滿腹經綸的才子,為何會成為滄海遺珠,無人賞識?”

“自從康王把老夫關進大牢後,我竟想起來了。”

“當年在太子府,老夫曾和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能讓太子奉為上賓之人不多,所以先生定有著驚世之才!”

“今日能助老夫解襄陽百姓之困境的,也唯有先生!”

太子府?

一聽到這三個字,沈長歌嚇的小臉煞白,一臉驚愕的向那白衣美男看去。

早就想到這男人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想不到竟和太子府有瓜葛!

謝逸辰面帶微笑,伸手將襄陽侯扶起:“難為侯爺還記得在下。”

“既然侯爺開口,在下也不好拒絕。”

“侯爺請跟我來,今晚我們就秉燭長談,商討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於是,謝逸辰便將襄陽侯帶到包廂。

沈長歌見狀,便去後廚做了幾道菜。

將飯菜送去後,她便退了出來,默默地坐在大堂替他們放風。

謝逸辰越飛越高,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在越來越大。

或許襄陽侯說的對,她壓根就配不上他的。

她,就這樣坐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