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氣我去給時瑛報警。”她小聲嘟囔。

徐江天端著碗,正攪和著碗裡的粥,聞言一笑:“我為什麼生氣,你沒琢磨明白,你為什麼生氣,我倒好像知道了。”多日來鬱積的情緒為之一掃而空。

他舀了一勺粥喂她。

“我……我為什麼生氣?”

徐江天很是淡然地答道:“你吃醋了。”

柳綃綃側過頭去:“不是吃醋。”

她哪有吃醋的權利?

徐江天綃綃,再不說話,耐心地喂她吃了點東西后放下了碗。

他起身去洗手,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來:“聽說時瑛自殺的訊息,看到我留在醫院照顧她,又知道了我們傳出複合的緋聞,你就認定了我和時瑛重歸於好。我越是不聯絡你,你就越覺得我是在為了她刻意冷淡你,所以這些天你‘識趣’地連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走出來,捏捏她燥熱的手,“不是嗎?”

柳綃綃燒得有點打蔫,但還是努力認真地看著他。

他的眼眸亮晶晶的,盛滿了得意。

“徐總,如果你決定要幫時瑛恢復名譽,我可以給她道歉。”柳綃綃的眼睛本就因為發燒而微微發紅,沾惹了淚意,更是水汪汪的,顯得格外可憐,“但是捱打的是我,我想要報警,給自己討個公道,我沒有錯。”

徐江天心情大好,就拿著她的手玩,手指在她指間穿來繞去,一會兒十指交握,一會兒拽著她的小指晃一晃:“誰說要給她恢復名譽了?”這四個字有點熟悉,彷彿時瑛那天早晨說過,“你那天早晨去她病房了?”

柳綃綃不語,預設了。

“你話沒聽全。”他慢慢解釋道,“她是一直要求我給她澄清,恢復她的名譽,說這件事是捏造的,但我只答應她,不會繼續深究這件事。至於給她恢復名譽,我不能答應。”

柳綃綃低著頭:“可是,你們……”

徐江天笑意更濃:“還說沒吃醋!”他把她抱過來,拍拍她的腦袋,“哪怕我對她還有一絲感情,都不會任由自己跟她的緋聞鬧得天下皆知。”

柳綃綃沒力氣去琢磨他這話裡的意思,含含糊糊地點著頭。

“那你再告訴我一遍,我為什麼生氣?”

這個問題柳綃綃需要動腦子好好想想,可是她現在腦子都要燒糊塗了,哪還動得起來?

徐江天看著眼前渾渾噩噩搖著頭的小人兒,只好無奈地笑笑:“你懂得吃醋,怎麼就不懂得留我呢?”

柳綃綃已經沒力氣了,把腦袋無力地垂在他肩頭:“我知道了,以後會學得會的。”

徐江天摸著她的頭髮:“……算了,”把她安放在枕上,“不說這些,先養病。”

話音一落,柳綃綃就閉上了眼睛。

“病了?”苗芳凝正在家裡翻閱著柳綃綃的資料,“真病了?”

“真的,我去看過了。”管牧荑依在母親身邊,“發著燒呢,還堅持上班。”

苗芳凝正翻閱著蒐羅來的柳綃綃的資料。

“媽,您查了這麼多天,查出什麼結果來了嗎?”管牧荑拿過一頁資料看了看。

苗芳凝瞟了女兒一眼:“沒有。這個柳綃綃兩年前兩年前考上了F大,讀了兩年,因病休學了。”她把一張病歷遞迴女兒眼前,“你看,這是當時的病歷。休學之後,家人就帶她出國治療了。這段時間,也沒有回國的跡象。時瑛那晚衝突的當事人也不叫這個名字……你今天去見徐江天,他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