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要出宮,莫非是宮裡的酒水不如願?”她隨意問。

“這你就不曉得了,宮裡的酒,怎比得上外頭的香。”明玦子似是回味,“這釀酒啊,也就是釀個人情味兒,有的淡如清水,有的,則甘洌醇厚。”

他笑了笑,又從懷中掏出一物:“姑娘的酒錢,貧道怕是還不了,這份東西權當作謝禮,也算是還你一份人情。”

明玦子將錦囊塞到她手中。

柳如顏開啟錦囊,頓時愣住。

她望向男子灑脫離去的背影,提示音再度響起:“劇情人物明玦子,忠誠值60,已歸為我方陣營。”

柳如顏喃喃自語:“明玦子他……竟是狻猊守護者。”

——狻猊,形如獅,喜煙好坐,常被雕刻在香爐,隨之吞煙吐霧。

當柳如顏回屋時,發現沈晏初也在,髮梢潤溼,顯然換過一件衣物。

他徑自走上前:“見你不在,我先去浴房洗漱了。”

柳如顏搬來胡凳一坐:“半路有事耽誤,所以就回來遲了。”

說罷,她取出錦囊。

沈晏初探進一眼:“玄坤印……哪來的?”

“明玦子拿它跟我換的。”柳如顏大致講述事情的始末,“沒想到,明玦子會是八賢之後,狻猊守護者。”

她本為江南國主手中的“負屓”而來,結果無心插柳,先拿到“狻猊”。

目前她已有狻猊、嘲風、狴犴、囚牛,這四枚玉印。

望風樓則是睚眥、貔貅,以及帝王璽,這三枚玉印。

還剩兩枚下落不明。

柳如顏將玉印舉至頭頂,藉助著燭光,可以看見印底的字。

像是小篆。

“乞、匹、坡、民。”她念出聲,“什麼意思啊?”

沈晏初道:“記得沈家先祖,沈闢,在一本手札裡寫過。以和氏璧造九印,可以解九州圖。”

“能解開上古地圖?”

“沒錯。”

“難怪望風樓對玄坤印志在必得。”她恍然,“對了,金陵寺的情況如何?”

他搖頭道:“今兒去晚了,寺廟已經閉門,不過,金陵寺不拒香客,宮人們皆可以自由出入,明早再去也無妨。”

“說的也是。”柳如顏將玉印收起。

“門外有人。”忽地,沈晏初眸色一厲。

只聽院子裡傳來腳步聲響。

柳如顏推開門扇,宛今秋不疾不徐地走來。

“宛掌儀。”她走上前,一邊見禮道,“掌儀找我有事?”

“白日裡瞧見姑娘的手背有傷,這瓶凍瘡藥想必能用著。”她柔聲說著,取出一支瓷器精美的藥,“還有這個暖手爐,灌滿熱水便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