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郎其實有很多話想問,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地位目前還比不上郭小潔,想讓徐先生推心置腹的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過有些事情,該問還得問。

否則的話很難配合。

“徐先生,待會兒抵達海市分部之後,您想怎麼做?”

他看到徐先生思考了片刻,隨後澹然開口,“見招拆招吧,該主動的是他們。”

這句話倒是在理,不管海市分部的人認為徐先生是幾級附身者,總歸硬實力是要強過他們的。

任何時候,弱勢的一方都必須主動出擊,否則絕不會有半分機會。

事實上這是個沒話找話的提問。

趙玉郎很清楚這點,“也是,不管對面如何出招,他們早已是落入陷阱中而不自知的獵物。”

“是啊,獵物……”

不知怎的,趙玉郎覺得徐先生在複述這兩個字時,似乎有意重點強調些許。

趙玉郎勐然想起之前跟路友友聊天的時候,心中曾浮起的那一抹疑惑,如今又見徐先生如此意味深長,那股不妙的感覺愈發在心中瀰漫開來。

他福至心靈,開口問道:“徐先生,是不是我們這次去海市分部的事,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簡單?”

一切順利的話,徐先生不可能發出這樣的感慨。

徐雲書坐在後座位的最中間,他掃視車內的成員,嘆了口氣,“沒錯,暗流湧動,總有獵手潛伏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揉了揉眉心,隨後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繼續說道,“不過潛藏再深的獵手,也會有暴露的時候……我昨天見到了一個不算熟的熟人,搞明白了些許前因後果。”

“總而言之,這一趟海市之行,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輕鬆,不過只要小心謹慎些,也不會有性命之憂……理應不會。”

此話說完,車內除了郭小潔之外,其餘人全都深深吸了口氣。

徐先生從不妄語。

也就是說,這一趟行程是真有可能翻車的。

祝止貞這女人,不會是提前得知危險,直接當了逃兵吧?

趙玉郎心中浮起這個想法之後,很快就將其打消了。

肯定不可能,看來,這女人的確肩負了某個很重要的任務。

接下來,一路無話。

徐雲書沒有主動透露任何資訊,是因為他的確沒有掌握太多情況。

跟李墨的會面很有趣,但更有趣的是隨之而來的海量情報。

這一趟海市分部之行,跟楊易這群人的衝突僅僅是開胃菜罷了。

好戲還在後頭。

十點二十五分,跑車抵達海市分部外一公里處。

再向前行已經不可能了,因為看熱鬧的人已將整個分部擠得滿滿當當。

路友友很想按喇叭,不過想到還有徐雲書在自己車裡,她就回頭徵詢意見。

徐雲書掃視片刻,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