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海市分部外的廣場上,的確有許多金髮碧眼的面孔。鴻

對於這些遠道而來的媒體人,海市分部給予了更多重視。

國內這些人來得再多,覆蓋面還是有限,始終超不出國內這一畝三分地。

人數多了也就那樣。

但國外的人則不同,對楊易他們這群人來說,這是擴大宣傳的好機會,是以憑藉附身者的威懾,給他們騰出了很多不錯的拍攝地點。

這群人摻雜入黑壓壓的人群中,不算難找,但也不算顯眼。

身材窈窕,但看起來很健壯的女人拿著話筒,面對肥壯攝像扛起的鏡頭,用泰西不知哪國的語言嘟嘟囔囔地說話,一旁看似是臨時編導的人,正拿著記事本不停記錄。

他們周圍都是同行,皆在做相同的事情,故而這三人的行動毫不突兀。鴻

然而面相硬朗的編導突然眉頭一皺,往人群中望去。

穿過層層疊疊的人潮,長相小帥,但人顯得有些輕浮的男人正在跟某位以顏值出名的女主播聊天,他似乎在假裝自己不懂漢語,祈求女主播幫他翻譯。

然而事實上,在場的三人都知道,這小子的漢語水平很溜。

“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蒂娜,給他點教訓。”

被稱作蒂娜的女主持人斜眼瞥視之後,輕輕打了個響指。

遠處正擺姿勢的輕浮男突然面色大變,低低地彎下腰,彷彿有什麼無形之物踢了他一腳似的。

女主播嚇了一跳,關心詢問道:“你沒事吧?”鴻

輕浮男趕緊擺手,用蹩腳的漢語說道:“我沒事,老毛病犯了,待會兒去塗藥就好,美麗的女士,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言罷,輕浮男急匆匆地往人群外鑽出,臨走之前,還用惡狠狠的眼神使勁瞪了蒂娜一眼。

肌肉分明的女士並不在意,反而淺淺地吹了聲口哨。

“就要有所收穫了,都精神點。”

看似編導,實則是七人首領的男人用泰西語系悄然吩咐。

扛攝像機的壯漢和拿話筒的蒂娜皆不以為然,但卻能很好地執行首領的命令。

“繼續說詞,這裡有句古話,好像叫——做一個行當的事,就必須先愛上它,該死,我話已經說得夠多的了,如果有人聽懂咱們的對話,那可就太糟糕了。”鴻

肥壯的攝像師悄悄咬耳朵,“首領,我覺得沒必要這麼謹慎,咱們一直在用小語種聊天,在這個的國家裡,應該沒人能聽懂,再說,就算我們真被發現了行蹤,又能怎麼樣?”

首領惡狠狠地盯著攝像師,直到肥壯的攝像師做出討饒表情。

“繼續,主持。”

蒂娜無奈探手,重又開始嘀哩嘟嚕地對著鏡頭說話,假裝自己在做外景主持。

不管每個人形形色色的想法,時間依舊在不斷流逝著,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十點。

世界聚焦於海市分部。

不管是海市分部的人,還是徐雲書這邊,都沒有明確說過,兩邊見面之後會發生什麼。鴻

事實上,若真按流程來走的話,徐雲書來海市分部的目的,也不過兩種可能:

要麼登記在冊,重新成為夢境附身者中被啟用的一員;要麼就是徹底離職,另起爐灶。

這兩種可能性從理論上來說,都不可能跟海市分部的人起衝突。

但所有關注徐雲書回海市分部這件事的人都清楚,如果只是簡簡單單地走過場,海市分部就不可能爆出關於徐雲書的資料,而徐雲書也不會在個人賬戶上提及此事。

一定會發生什麼事——這是所有人心中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