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西亭鄉人喊叫著往劉慶身邊簇擁,那些縣兵見了攔不過來也不敢去攔,於是被圍住的一流鄉民都聚到了劉慶身邊。

“這是做什麼?那具屍首是誰?”劉慶來不及敘舊,開口問道。

“劉君,可算見著你了,縣令鄭安,將我們圍在此處,地上躺的乃是張老九之父張三!”鄉人舒開眉眼,心也放了下來,有劉慶在此處,鄉民不自覺放鬆了下來,他們篤定劉慶會替他們伸張正義。

“什麼?張三?張太公?”劉慶聞言大驚,急忙下馬來到屍首旁邊,見了那副頭顱方才知覺,昔日對自己多有幫助的鄉賢已死。

張老九涕泣著來到劉慶身邊,撲通一聲跪下,接連叩首道:“劉君,劉君!”再多餘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了。

劉慶將其扶起,開口道:“我已知曉,你收好張太公屍首。”說完便來到那穿著官袍之人面前,也不說話,怒目而視。

縣兵裡雖然被鄭安剔除了許多劉慶安排下的人手,不過許多人還是見過劉慶的,此時已承受不住,連忙下跪,低頭五體投地,不敢作聲。

鄭安背上的大汗直流,明明是入秋的天氣了,他卻覺得好似三九一般,對著劉慶那凜冽的眼神,鄭安更覺得好像在熔爐裡炙烤,整個人都快要蒸發了!

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劉慶!現在的大漢,說話最管用的就當屬劉慶、袁紹還有長安的董卓了,他一個皖縣的縣令怎麼就得罪上他了呢?不是說劉慶已然兵敗,如何出現在此地?

鄭安已經思考了一會了,卻遲遲未開口,他思來想去若是服軟只有死路一條,若是硬下去說不定能撐到曹操來皖,也只有這一條生路了。

想到這裡,鄭安鼓起膽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話語更是在高度緊張之下,說不連貫:“你……你是何人!你為何冒充……呃,我知曉你定不是鎮南劉公!”

最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手下!將此人給我拿下!此人冒充鎮南將軍!罪不可赦!”

半晌,劉慶未開口,所有人都未說話,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只有張老九的抽泣聲還在空中迴盪。

鄭安轉背一看,只見身後的縣兵看他就像看瘋子在路上耍猴一般,盡是難以置信並且懷疑的眼神。

“上啊!你們上啊!沒看到他只帶了這麼些人嗎?取……”鄭安話未說完,脖子上一陣寒氣襲來,他慢慢低下頭,那裡已有一把劍橫貫。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說話之人聲音極冷,彷彿並未將眼前之人放在心上,只是像殺只雞一般平常的口氣。

“你不能殺我!就算是撤職都要郡裡准許!我……”

“你不用說了。我殺便殺了,你看天下人敢說個不字嗎?郡守?那冀州的袁紹、長安的董卓我都要殺的,怎麼,你特殊?”

鄭安覺得自己冷極了,方才是熱的發顫,這下死到臨頭了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他能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有點疼了,血應該是流了下來。

不過稍後好像又停了,只聽見執劍的那人開口了:“我且問你,廬江城如今的郡守是何人?我父親在廬江怎樣了?你為何收到了曹孟德的訊息?”.jj.br>

“我說了你能饒我一命嗎?我仰慕劉公久矣。日日在家瞻仰劉公詩作以及行軍打仗之章法,日日夜夜都想見……”

“算了,太噁心了。”

鄭安拍馬屁的話,還未講完,就已身死當場。

殺完鄭安之後,劉慶見到面前唰唰又跪倒一人,他連忙扶起問道:“你何人也?”

“劉公,我等曾見過的!你忘了!當初在囹圄裡!?我問你如何使得這些好漢跟隨?”